在那之后,他会安静地死去,陪着那束早已枯萎的紫藤花。好累啊,虎杖觉得他很累。乙骨忧太这时候也不过刚刚成年。但当他面对这些事情时——他只是笑笑,然后接着赶路,但是心里的痛苦、哀嚎、思念、不甘、爱欲化成了无穷无尽的诅咒,想要拉着那个离去的灵魂回来。不痛了,已经不痛了。心中的伤疤流着血,这样安慰自己。那些无言的、说不出口的恶念和痛苦被他压缩在那颗不算大的心脏里,悄无声息地在身体里蔓延,像是病毒。生长到一米八出头、已经无法称之为少年的男人抬起头,用那双幽蓝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天上微薄的阳光。这是马上要来临的下一个冬季。冰雪即将再一次凝结。啊,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一如往常地笑,下面是冷漠的、麻木的、甚至是扭曲的脸。他和狗卷棘他们一起镇守在高专中,狗卷活泼地一边单手对他比“v”,一边又和胖达在背后担忧地看着他。自从少女离开后,他们越发看不懂这位身为特级的同期。乙骨忧太有些茫然地想,他没事啊,他没事的,他只是觉得时间似乎过去太久了。期望中的归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记忆中的那张漂亮脸蛋只有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才变得清晰。为什么呢?他要遗忘她了吗?这是她对他的惩罚吗?乙骨在那一刻崩溃了,他在虚伪的月色下蜷缩起来,反转术式治不好的痛苦在身体里蔓延,特级扭曲着脸,瞳孔猩红,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到底……到底该怎么做,他才能不痛?说到底,他不过是守着心底无望的期盼,期盼她活着,又怨恨她活着……守着那堪称渺小的一丝希望。只要,她能回来。那一天,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是铺天盖地的灾难。菊川仕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近乎空白的恐惧。全都死了。他驱车急忙回到菊川本家的时候,所见之处皆是刺目的猩红。社长菊川扉倒在血泊中,旁边躺着的是已经尸首碎裂的菊川夫人,更远更远的地方,是数不尽的菊川家子弟们的尸体。他踉跄着走过去,脚尖碰到温热的血,痴呆低头,露出来的是菊川善的脸。这是个趾高气昂的孩子,他不爱剑道成日玩乐,但他没有逃。手中握着一把太刀,连握刀的姿势都是错的,但是他的脚尖始终没有朝着门口迈开一步。血是热的。多讽刺。只要早来一点,早来一点点,就能阻止这一切。菊川仕崩溃地跪坐在地上,这里是无数的他的族人的尸体。而外面,他的大小姐为了这迂腐的世界献出了一切,连一具完好的身体都没能留下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总监会曾经承诺过,会给予菊川社一定的咒术技术保护手段,但这个手段只是让他第一时间得知了噩耗而已。他救不下任何人。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普通人的生命是首先牺牲的东西。而他,身体里只有微薄的咒力,靠着这个成为了乙骨忧太的辅助监督。但也只有这样了。也正因为这样,他躲过一劫。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慢性死亡。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菊川仕木木转头,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脸颊上染着血,眼中糅杂了令人心惊的绝望与怨恨。他抬头去看菊川社门口那块高高的牌匾,嘶哑着嗓子道:“践踏他人生命的人,必须付出与这些珍贵性命同等重要的东西。”乙骨忧太走到他身边,像是喃喃,又像是嘱咐:“我下月会离开东京,在此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之后有什么突发情况,及时和禅院硫衣沟通。”禅院硫衣,咒术总监会档案部门的主管,也是菊川和乃为他们撬动的、第一块覆灭的地基。那天之后,菊川社的重建提上了日程。菊川家并非只有这一脉,除了菊川扉领导的本家,也有不少分家流落在各个不同的地区,相互之间联系还算紧密。菊川仕被赶鸭子上架成为了新的社长,和光杆司令差不多,好在道馆的经营还在可控范围内。菊川仕还与那位传闻中的“最强”五条悟先生见了一面,之后他推翻了伊地知先生在他脑海中留下的“不靠谱”五条先生的印象。因为那明明就是个相当稳重的先生,帅气高贵,脸色严肃而沉静,眼眸中的哀伤不似作伪。菊川仕突然想了起来,那位曾经籍籍无名的菊川夫人,出身自五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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