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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1页）

巷口传来了警笛声。原来刚才打斗的动静太大，被住在附近的人看见了，直接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问明情况，把绿毛他们刚才掉落的刀作为证据收了起来，又让奚越泽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我不去，我没事。”奚越泽摆摆手，脸上的淤青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他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朝辞伸手扶了他一把，又很快收了回来。警察看他确实没什么大事，又教育了他几句“不要和人打架”“有事及时报警”，才离开了。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寒风穿过小巷，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奚越泽看着朝辞，挠了挠头，难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以前……”校霸学霸都是我9“不用。”朝辞没兴趣听他道歉，打断他转身就走。“哎，等等！”奚越泽连忙追上去，脚步还有点不稳，“你去哪？我送你吧，万一他们再回来呢。”“不需要。”朝辞加快了脚步。“别啊，”奚越泽跟在她旁边，像个跟屁虫，“我知道你住在哪，就在前面那个家属院是吧？我跟你顺路，真的。”朝辞没理他，甚至感觉拳头有点痒。这姜忆的记忆里，一中从不正眼看人的校霸怎么还缠上人了？从那天起，奚越泽就成了朝辞的“专属跟班”。她去图书馆，他就拿着本习题册坐在对面，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但谁要是敢在图书馆大声说话，他第一个瞪回去。她去食堂吃饭，他就提前去占座，她放学去接姜莹，他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美其名曰“保护妹妹”。直到有一次，朝辞放学要去医院，奚越泽还想跟着，她终于忍无可忍了。“我去医院看我妈，你跟着干什么？想一起去照顾她，给她端屎端尿么？”奚越泽愣了一下，看着朝辞冷下来的眼神，终于讪讪地停住了脚步，抓了抓头发：“那……那我明天上学等你行吗，在你家楼下？”朝辞没理他，径直走进了医院大门。身后，奚越泽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了扬，“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最近都被朝辞占着。奚越泽起初只是杵在旁边，要么靠着书架打盹，要么盯着窗外的麻雀发呆。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笔杆磕在桌面的声音惹得管理员频频侧目。“能不能安静点？”朝辞头也没抬，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清晰的轨迹，正在解一道物理大题的最后一步。奚越泽手一僵，笔啪嗒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朝辞脚边。他弯腰去捡，后脑勺差点撞上书架的金属层板，引得后排几个刷题的女生忍不住低笑。把笔胡乱塞进笔袋，悻悻地坐下，奚越泽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漫画，刚翻开没两页，就对上朝辞投来的冷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看得他后颈发麻，连忙把漫画塞回书包最底层，换成了数学课本。课本崭新得像是刚从书店买回来的，扉页上的名字还是刚开学时写的。他盯着上面的函数图像，只觉得那些正弦余弦曲线像缠成一团的耳机线，越看越乱。眼皮子开始打架，迷迷糊糊间，奚越泽感觉有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惊得他猛地抬头。却见朝辞正在低头演算，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清晰得能数清绒毛，长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不知过了多久，奚越泽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把前两页的例题看懂了大半。他有点惊讶，手指在桌下蜷了蜷，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从那天起，他不再转笔，也不再看窗外，虽然偶尔还是会犯困，但至少能把课本摊开，逐渐跟着朝辞的进度翻页。市一中毕竟是全市尖子生扎堆的地方，能考进来的学生，底子本就不差。奚越泽以前不是学不会，只是懒得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一旦静下心来，那些曾经像天书一样的知识点，就像被解开的绳结，一点点顺了过来。又一次月考成绩公布那天，布告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李达拉着他挤了半天才钻进去。“我操，奚哥，你居然进前两百了！”李达的大嗓门像炸雷，惊得周围人纷纷回头，“187名！你是不是偷偷请家教了？哪个大神这么牛，也给我介绍介绍！”奚越泽拍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耳根有点发烫，嘴上却硬得像块石头。“切，小爷我天生聪明，一看就会，根本用不着家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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