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是绝不肯怠慢这位郡主,一左一右携了她的手,进了殿,又对面坐了,三人寒暄已毕。“再想不到局面会变成这样。”出人意料,竟是窦婕妤先开口提起了外头的事。寇昭容立即顺滑地接了下去:“郡主可还好?”看来,二人刚才就在一起,且将跟自已的会面,做了详尽的商议。黛玉原本就浅淡温婉的笑意越发和煦:“正好三皇子和七皇子都在。”转头命小红,“让你带的画儿呢?”小红忙上前半步,低头躬身,双手高高捧起一卷画轴。“这是前朝苏州才子沈周《卧游图》里的一轴,雏鸡图,画的真实质朴、天趣自然。“我想着几位皇子的师父里,有一位是擅画的。皇子们想必也都在学画。这个又简单,画得又毛绒可爱,正好临摹。“所以拿了来,给昭容哄孩子罢!”说着话,又示意小红展开。寇昭容和窦婕妤一听,对视一眼,虽不明包,却还是都站了起来,走过来细看。沈周这一卷图,除了一只浓淡墨色的小雏鸡,旁边还提了四句诗。窦婕妤下意识地念出了声:“茸茸毛色半含黄,何独啾啾去母旁。白日千年万年事,待渠催晓日应长……”余音袅袅。殿中的几个人,除了黛玉这边众人神色如常、七皇子听不大懂脸上茫然之外,寇、窦和三皇子,都遽然变色!这诗的本意,不过是说还没有完全变成黄色的雏鸡可爱至极,只知道围着母亲娇声叫唤,等他报晓还早着呢。可是,这样的说法放在皇家,那就要反过来想:哦?报晓这样的重任,竟要落在“这”一只雏鸡身上了吗?!就如同紫禁城只能有一个声音一样,本朝的天下,“报晓”的雄鸡也只能有一只。可黛玉,就这样当着窦婕妤和三皇子的面儿,让人把这样一幅画作,直接捧给了寇昭容!——皇帝带着二皇子,奉了太后去跟太上、太子凑热闹过元宵,难道还有旁的什么意图不成?没听说太子哪里出错惹到皇帝了呀?三皇子的表情更加怪异。他低头看了七皇子一眼。总不会是因为东宫有人“议论”贾妃和七皇子的事情,太子竟真的要承担责任吧?就算是承担责任,也应该只有一个御下不严,怎么也不会被废呀?尤其是太上那样宝爱太子!太子重伤是机密,黛玉即便知道也不能在无诏的情况下告诉旁人。但,用这个东西提醒一下寇昭容,还是能做到的。她也的确原本打算给个暗示。可这二位在自已进大明宫第一天便凑在一处商议如何对付自已,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此时再热心解释,看在旁人眼里,倒成了巴结了。黛玉心里很是惋惜,“只得”故弄玄虚,笑了笑,指指自已身后的两个孩子:“我外祖家这一辈唯有这两个。陛下恩典,准我带在身边陪伴一段日子。“今日虽然是奉皇后娘娘旨意进宫,却也要带着他们来拜拜邻居。”又指点贾兰和巧姐儿给二位宫妃行礼,最后却朝着三皇子和七皇子含笑道,“我家这个大的酷爱读书,小的也喜欢哥哥姐姐们陪着玩耍。皇子们高兴了,不妨到寿康宫坐坐。”七皇子身子一抖:酷爱读书!?三皇子瞳孔一缩:哥哥陪着?!两位皇子异口同声坚定地说:“有时间定当拜访!”(没空,不去!绝对不去!)寇昭容和窦婕妤会意,不由各自抿唇一笑。黛玉款款站起,不给她们留任何解惑的时间机会,即刻告辞。二人僵住,但当着两个皇子,实在不好再多说,也只得端着微笑送出宫门。眼睁睁看着黛玉等的车驾慢悠悠离开,寇昭容转回头,先送客:“我心里不踏实,给小二郎写封信。妹妹先回去,咱们明日再聚。”窦婕妤有心留下跟她再商议几句,张口的一瞬间瞥见儿子使过来的眼色,话头改变:“也好。我看小七也累了,姐姐哄哄孩子,歇着吧。”母子二人告辞。等回到自已宫室,进了寝殿,更衣盥手,屏退众人,窦婕妤这才小声问儿子缘故。三皇子迟疑片刻,低声道:“皇祖母是今晨走的,可父皇和二皇兄却是昨夜走的。“这不对。“母亲,我怀疑,大约是太子,出意外了……”窦婕妤吓得腿一软,险些从榻上滑下来:“什么!?”“所以父皇赶着去看,身边还带上了一个儿子。“而我和小四、小七留在宫里,因为也未必安全,而坤宁宫那位又难堪重任,这才把御赐金牌托付给了昭庆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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