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站在门口,从左到右,将整间房扫视了一遍。贾政僵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神情紧张又惊惶,又要强作镇定,扭曲滑稽。而他的左右,各站着一名年轻女子,袖子被贾政死死拽在手中——头发是梳上去的,显然这便是那两个通房了。看上去,两个女子倒是比贾二老爷平静得多,只是眉宇间还多了一些无奈,与嫌弃。司徒盛没搭理他三个,目光且看向屋内。正屋一大间,两间偏房,门帘也都高高挑起,里头的物件东西一览无余。东西两房的布置风格截然不同,显见得这应该就是两个通房丫头的居处了。东边一间,干净利落,除了实用的箱子柜子,只有一个落地的自鸣钟。而西边一间,比东屋稍大一些,除了炕柜和两个箱子,靠墙竟摆了一面大大的博古架子。架子上琳琅摆了许多翠玉的瓶碟盆景不算,竟还有几幅装裱精致的小书画。司徒盛指了指西屋:“这是那个怀了孕的屋子?”兵丁点头。而随着他这一声,贾政的表情愈发怪异,手指关节也开始发白。司徒盛心里有数了:“搜。”贾政死死地盯着兵丁伸向博古架的手。司徒盛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开口:“架子上的东西都金贵,轻拿轻放。但是,能撬开的,都要撬开看。”贾政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司徒盛吃吃笑着,终于转向他:“贾员外,这屋里就有镜子,不如您自个儿看看,您如今都什么样儿了?”贾政僵着身子,机械地果真转脸,看向屋角的大穿衣镜——那个满面惨白、丑陋怯懦的人,是自已?!贾政狠狠咬了一口舌尖,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口腔,随着这精神一振,他终于抖着声音,凄厉开口:“忠勤县公!我贾氏罪名,如今尚属莫须有!你虽是得宠宗室,却也要依法办事!“这般羞辱后宫戚属、朝廷勋爵,难道就是你宗室的气度规矩了不成!?”司徒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表演。贾政被这笑容刺激,越发抖擞,厉声喝道:“即便我贾氏有罪,该当查抄家业。可我这如夫人已有身孕,你岂可任粗坯兵卒对其无礼?!“这是我爱妾居处,箱笼里已经被你们查过,并无不妥之物。你们就该退出此处!“我家好歹也是追随先帝和太上平定中原的战将,合族上下,捐钱捐粮,出生入死……”他说着话,眼睛却一直觑着西屋抄检的兵丁。司徒盛微笑着看着他喋喋不休,一言不发。直到兵丁们将博古架上所有的东西都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所有的字画、雕盘全都撬开来看过了,竟空无一物时——贾政震惊得缓缓立起,不可思议地直直盯着西屋满地狼藉,张着嘴住了口!而司徒盛却慢条斯理地接过话头:“若说当年荣宁二公浴血沙场的故事,咱们做晚辈的,还真听了不少。“本公还记得,老荣国公以伤病请辞京营时,太上再三挽留不住,竟将先荣公惯用的虎符印信直接赐了贾氏做念想……”贾政身子微晃,脸色难看得可怕!“本公还听说,先荣公感激涕零,当场拔剑,将御赐下来的虎符斩了一个深深的缺口。“并表示,从今以后,这枚虎符便有了贾家的印记,任谁也别想仿了去乱用。“如今,本公也算是把你家里查抄了个底儿掉了,怎么竟没见着那枚有缺口的旧符?”司徒盛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字一字悠悠然地问。贾政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已那封藏在雕玉盘里的信件,早已落在了司徒盛手里——不,应该是落在了皇帝手里!而且,应该是昨日二女入宫时带过去的!否则,皇帝怎么会于今天一早便兵围荣国府、不问不审,直接封门抄家?且司徒盛这等微末小儿,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已家的旧虎符已经不见?!那封信……那封信!贾政猛地想起自已唯一在这件事上露了破绽的一次,便是彩霞缠着自已要那玉盘,自已却收了起来!贱人!贾政睚眦欲裂,猛地转向彩霞,目中凶光大盛,厉喝一声:“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想都不想,当胸一脚便踹了过去!彩霞比他矮了半头,按说那一脚该踹在胸口。可贾政已跛,此刻不假思索,抬得却是那条好腿,跛脚无力、支撑不及,这一脚踹着了之后,又变成了下踏。恰恰巧巧,狠狠地踏在了彩霞的小腹上!彩霞惨叫一声,倒地不起!贾政却犹不解恨,跟着上去便又是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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