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许家全在大一就一见钟情、一拍即合,相恋十年,几乎没有吵过架,因为许家全对她言听计从,她冲他吼“你说是不是”他百分百回答“是”。他有一双温柔的下垂眼,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叶楚性格急躁、动作马虎,属于在店里闲逛一个转身,就能把台面东西全扫地上的那种人,生活中各种琐事搞砸了都是他在兜底。叶楚也二十九岁了,她知道比起很多人,自己很幸运,不管事业还是爱情都是一路畅通。今晚她按照探店标准收拾的自己,精心拉直到誓与绸缎比顺滑的发丝,和只能坐电梯否则寸步难移的细跟高跟鞋,简直光彩照人到会让路人误会是明星要合影的程度。当然在这家每个客人都很“装”的餐厅里,是没有人会围观她的,都吃这么贵的饭了,谁也不想表现得没见过世面。盛装打扮是因为,她觉得“时候到了”以许家全每年生日都要向她宣布一件大事儿当惊喜的惯性,这一次,他极有可能向她求婚。果然他拿出了一个方形的丝绒盒子,作为戒指盒的话,看起来有些太大了,不过奢品是这样的,都搞过度包装。她轻轻地侧了侧身,无意识地换了个左手叠在桌面上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做好了出演准备,先惊讶再感动。结果那是一条项链。叶楚不仅是表情没能控制住的失落,她甚至叹气出了声:“啊?”许家全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站起来绕到她身后说,“我帮你戴上吧。”这条项链看着也不便宜,戴在脖子上有一种冷冰冰的下坠感,用料挺实在的。叶楚调整好心情,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笑说:“谢谢。”许家全俯身在她耳边暧昧地说:“今晚我订好了酒店。”☆、2分得真是时候今晚的酒店也是八千一晚的大手笔,推开门是一条布置好的玫瑰花瓣之路,叶楚都不禁要怀疑许家全是准备在床上求婚了,他正要把她公主抱起来,她却突然说“等一下!”趁着房间还没乱,她掏出手机来,“你帮我拍几张照片。”身为自媒体,她随时都有做内容的觉悟,换姿势换场景地忙了好一阵,两个小时过去了,拍了好几百张,叶楚赤着脚蜷缩在沙发上开始飞快地划拉着屏幕,边检查边唰唰删了一半。许家全摘下眼镜,脸上还是很有耐心的笑容,但他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乏了地问:“出片了吗?”“有了。”叶楚把有修图空间的图都先点上“收藏”,她自言自语:“正好昨天编辑跟我说现在有外滩酒店打卡的tag可以蹭。”许家全叹口气:“那你要先修图吗?”叶楚把手机丢到一边,抬起腿来用脚尖点了点他的膝盖,挑逗地说:“先陪你。”于是他终于能把她抱起来,然后一齐倒在床上大做特做了一场,激烈程度像是第一次也像是最后一次,叶楚先是惊讶,然后沉浸其中,又有一些感动,因为俩人之间太熟了,早已经没了激情,最近几年偶尔一个月一次,甚至两三个月一次。叶楚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但许家全偶尔也会开自己已经痿了的玩笑,甚至劝叶楚可以“出去玩玩”只要心还在他身上就行,叶楚听了这话总是哈哈大笑,夸他“真是好老公,亏啥不能亏老婆”但可惜,她的欲望不是很强,反而是道德感特高,所以她说就算他真痿了,她也可以跟他做一辈子的无性夫妻。在许家全正卖力的时候,叶楚不知怎的想起了外星人的那番话,她感受着他的气息和体温,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这令他停止了动作,疑惑地问:“怎么哭了?”太安心了、太幸福了。因为这份情绪达到了顶点,有一些莫名的悲伤反溢了出来。她笑得有点害羞:“觉得我被爱着。”“啊?”原本绷紧了肌肉的许家全突然泄了气,身子跟散架一样垮了。他转身下了床,闷不吭声地穿戴整齐,如此突然的动作,吓得叶楚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忙也弹起来,披上了浴袍问:“怎么了?”许家全脸也不转过来,盯着地板说:“楚楚,明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叶楚捂着嘴:“你……癌症了?”“我要跟你分手。”他转过身来,却是堆着笑脸,所以他的这句话没能让叶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于是他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分手吧。我要结婚了。”叶楚以为他要整先惊后喜那一出戏,还笑嘻嘻地指着自己:“跟我么?”没见到他回应,她怒而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许家全!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见他一骨碌翻身欲起,她指着喝道,“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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