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打扰,还是不愿见我?”桑晚凝声音轻淡,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苦涩。花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屋内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桑晚凝闭上了眼,轻声叹息:“算了,也好,省得彼此尴尬。”这时,门外传来轻响,花素端着药香四溢的鸡汤走了进来。“小姐,鸡汤来了。”她小心将汤盅放在矮桌上,又盛了一碗,用托盘端了过来,“先喝一碗暖暖身子。”桑晚凝睁开眼,看着那一碗色泽浓郁、香气扑鼻的当归黄芪鸡汤,眼中浮现一丝动容。她接过汤碗,先试探地喝了一口,汤汁温润,入口微苦却有清香。“味道不错。”她淡淡道,随即又看向二人,“你们俩也喝点,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天寒地冻,别都病倒了。”花素愣了下,“小姐,我们怎敢。”“我命令你们的。”桑晚凝语气一沉,“不准推辞,都去喝。天气冷了,我不想我们三个人都病了,否则我还要照顾你们。”“可……”花莹还想分辩,却被她一个眼神止住。“若你们病了,我怎么办?”两人只得点头,“是。”她们一边坐在桌旁喝着剩下的汤,一边偷偷观察着桑晚凝的神情。花素忍不住开口:“小姐,您别太难过了。少将军近来事务繁忙,或许真的不是有意冷落您。”“是啊。”花莹接话,“听说边军来信,朝中要调兵,有些机密奏折非他亲自不能阅,几日来他都在书房呆到深夜。”桑晚凝苦笑:“我知道,他有他的职责。可我也不是来府里享福的,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他屋里一个不起眼的影子。”“小姐。”“他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她低头继续喝汤,眼中波光荡漾,却无人再提那一夜的沉默。屋外风声乍起,卷起庭前落叶,扑打着窗棂,一片萧索之意。花素收拾完碗筷,将桌上汤盅妥善盖好。“小姐,奴婢今晚就睡在门外,有事叫一声便是。”“你们也歇会吧,我没事了,离天黑还有好一会呢。”桑晚凝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笼罩着沈府,此时,屋外的芦花却旺盛的绽放着。“芦花,芦花,真的是那种含义?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桑晚凝眉头紧蹙,思绪翻涌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此时黑夜已经吞没了兰亭苑,屋外,也只有那片芦花的花海让人一见生寒。银白色的芦花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晚秋的夜晚。桑晚凝倚着床榻,耳边似乎隐隐传来风穿过竹林的哨音,像是轻声细语,又像是谁在无声叹息。她忽然开口:“你们说,他还会来吗?”花素沉默片刻,道:“会的,小姐。少将军不是薄情之人。”可那一刻,桑晚凝却仿佛听见心里有个声音轻轻回答。“他不会来了。”而这句话,她未说出口。只是在心底,悄悄地,埋了下去。起了疑心夜幕已经低垂,沈府中悄无声息,唯有风吹动廊下风铃,叮叮作响。晚膳刚过,沈昱宸却一口未动。他坐在暖阁中,桌上摆着精致的酒菜,但他只是端着酒盏久久未曾饮下一口。“你到底在等什么?”沈昱宸低声对自己说着,目光深沉地望着窗外的夜色。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自那一夜拜堂成亲,他与桑晚凝竟连一句真心话都未曾说过。如今几日过去,哪怕她再心思玲珑,恐怕也生了疑心。“小贺。”他唤了一声。门外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厮小贺快步走入,恭敬地行礼,“少将军。”“桑晚凝现在可还好?有没有请府医?”沈昱宸将酒盏放下,沉声问道。小贺躬身答道:“回少将军,桑小姐今日白日高热,府医未请,好像是风寒引起的发热,不过并无大碍。下人们说她已经喝了药,花素和花莹两个贴身侍女一直在照顾她,还熬了当归黄芪鸡汤。”沈昱宸微微点头,“那我这便过去看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祠堂那边如何了?”“属下已安排人守着,没有任何人靠近。”小贺恭敬答道。“很好。守好祠堂,若有生人靠近,格杀勿论。”沈昱宸眼神一冷,语气毫不留情。小贺身子一颤,连忙应声:“是,奴才明白。”待小贺退下,沈昱宸走到铜镜前。铜镜映出他俊朗如玉的面庞,眉眼间与沈昱霁无二,只是那双眼,如深渊般沉静压抑。他凝视着自己,心头泛起万千波澜。“沈昱宸,你要记住。”他低声自语,声音如冷霜划过,“沈家是否要绝后,就看你了。若你能唤醒哥哥,这血咒或许便可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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