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又看了看门口,还是未有动静。“怎么会?我昨夜明明早早就睡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她忍着不适挣扎着坐起身,忽觉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哪怕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依然感到冷得刺骨。正当她疑惑不解时,外头脚步声轻响,花素和花莹推门而入,两人各自端着铜盆与洗漱用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小姐,该起床了。”花素轻声唤道。刚踏进屋,两人就觉察到不对劲,床榻上的人儿仍旧缩在被子中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唇角甚至泛着青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花素手中的铜盆险些掉落,花莹也快步走上前,两人急急地围在床前。桑晚凝虚弱地闭着眼,嘴唇微微蠕动,几不可辨地低声呢喃着:“水,水。”花素赶紧把铜盆放到一边,俯身将耳朵凑近她唇边才听清。“快去倒水。”花素急声道。“好。”花莹转身就跑,快步去了外间。不多时,她端来一盏温热的水,小心地递到了桑晚凝的唇边。“小姐,水来了,慢点喝。”桑晚凝勉强抿了一口,喉咙像被刀割般难受,但这点温热却让她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我可能是受了寒。”她低声道。“天气虽冷,可昨夜屋中炉火并未熄,小姐怎么会忽然这样?”花莹蹙起了眉头。“或许是前日夜里在走廊上站得久了。”桑晚凝强笑着,掩去心中的不安。“小姐的手都冰凉了。”花莹心疼地扶她靠在床头,“我给你裹紧些。”花素这时已急忙取了干净布巾,浸湿后敷在桑晚凝额头。“我这就去小厨房煎药,小姐别担心。”她说完就快步离开。屋中只剩下花莹与桑晚凝。“小姐,你昨夜做梦了吗?有没有觉得不对劲?”花莹轻声问道。桑晚凝怔了怔,回想昨夜却一片空白。“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花莹眼中露出担忧,“你脸色真的太差了,我总觉得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别胡思乱想,我没事。”桑晚凝握了握她的手,声音虽弱却坚定。不多时,花素匆匆赶回,怀中抱着一只小药碗。“药煎好了,小姐,先喝一口暖暖身子。”桑晚凝靠在花莹怀里,慢慢将那碗苦药喝下。“过一会儿我去熬些补汤。”花素收起药盏,“小姐要吃点东西才行。”“先让她歇一歇吧。”花莹轻拍着桑晚凝的手背,“你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花素回头问。“我隐约觉得后半夜院里好像有人走动。”花莹说着眼中更添几分不安,“我还以为是小贺他们巡夜,可又不像。”“别吓唬小姐!”花素瞪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小姐这么突兀地生病,总有点……”“够了。”桑晚凝低声打断她,“不要多想。”但她自己心中却并不安稳,昨夜的空白记忆,醒来的异样,手指上的细小伤口,还有额头的像是细纹的一道浅痕,她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神色。“你们两个今天白天也不要离我太远。”她忽然说道。“小姐放心,我寸步不离。”花素立刻应道。“我也留下来陪你,哪都不去。”花莹也紧紧握着她的手。屋外阳光透过窗纸映出斑驳光影,院中的鸟鸣也未能驱散这屋里的沉重气息。而此刻,在祠堂的阴影中,那副原本静静躺着的棺木却似乎悄然发生着某种变化。沈家血咒之因晴兰轩内,一室静谧。沈昱宸正坐于窗前,目色深沉,眉宇紧皱。他指间翻动着一卷发黄的古籍,片刻后,目光变得沉凝如水,眉宇间也隐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沉重。案几上摊开的那本古册,正是沈家秘不外传的《续魂禁录》。一旁站着的,是他的贴身亲随路之遥,只见他神色恭谨,却也掩不住眉眼间的忧色。"少将军,您已连夜翻阅三日,是否歇息片刻?"路之遥低声劝道。沈昱宸微微抬头,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可知,兄长若续魂不成,七日之后,便是他的生死劫数,这次续魂很可能就是最后的机会了。”路之遥低首,唇角微抿:“属下明白。只是续魂仪式自古禁忌重重,那绾骨灯续魂之术,传言凡点燃者,须以生魂为引,反噬极重。”沈昱宸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沈家世代男丁,皆活不过二十五岁。兄长如今已至生死界限,若不尝试此术,便只有一死。而我,也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即便我明年生辰时也满二十五岁了,又如何?那就让我看看这血咒到底如何残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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