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霁的心,从未在我身上。他有喜欢的人,我也知晓。如今强行为妻,他自然不悦,府中下人若冷眼旁观,我也怨不得。”桑晚凝淡声说道,眼中却掠过一丝淡淡的怅然。花莹正欲再说,忽听远处脚步声渐近,回头望去,正是花素快步而归,只是脸色微微发白,神情有些异样。“花素?”桑晚凝见状,起身迎上,“你怎么了?”花素跑到近前,喘着气,压低声音道:“小姐,我,我刚才回去取披风,到了屋外,听见屋里似有动静,便靠近想听一听。”“哦?”桑晚凝眉头微挑,“可是有贼人?”“不是,不是贼。”花素摇头,眼中满是惊惧,“奴婢打开窗子一看,竟见沈将军,他就那样坐在您的床边,面无血色,眼神呆滞,像,像个死人一般。”“什么?”桑晚凝惊了一下,声音低沉却陡然一紧,“他怎么会在我房里?”“他手里拿着一张黄符,也不知做什么,只是静静坐着,一动不动。”花素低声回道,仿佛想起那一幕都心中发寒,“小姐,那模样,真的太吓人了。”花莹听得头皮发麻,连连道:“小姐,这府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昨晚的事您还记得多少?会不会跟他有关?你不是说我俩在桌子前趴着吗?我和花素好像也没有趴着吧?我们都不记得了,也是奇怪得很。”桑晚凝却沉默了,她抬起右手轻轻摩挲着指腹,那里依旧有些轻微的刺痛。虽然眼前看不出任何伤痕,可那隐隐的感觉,却让她心中泛起不安。“他在我房中为何?”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小姐,您昨晚可有什么异样之感?”花莹追问道。桑晚凝缓缓摇头:“我只记得你们在桌旁,模糊中好像看见你们睡着了,再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可奴婢和花素是服侍您睡下之后才离开的。”花莹皱眉,“这之间的记忆缺失,会不会是被人做了手脚?还是我们确实在桌前趴着了,然后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下了迷魂药什么的?所以我们才不记得了。”“别说了。”桑晚凝神色一凛,打断她,“这些话不要在府中乱说。我只是沈府刚进门不久的新妇,本就没人高看一眼,现在这些话要传了出去,以后我们在府里要怎样活?任何无凭之言,传出去都可能惹祸。”花莹和花素对视一眼,赶紧低头应道:“是,小姐。”“既然走到这儿了,先去请安吧。”桑晚凝整理好思绪,拢了拢衣裙,“去给老夫人请安。”三人沿着曲折长廊前行,越接近正院,气氛越发沉重。途中偶有小厮丫鬟遇见她们,不是绕路而行,便是低头快步离去,没人敢多看一眼。花素咬着唇,低声道:“小姐,奴婢总觉得这沈府太安静了,像,像是故意躲着我们似的。”“怕就怕,这府里藏着的秘密,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深。”桑晚凝望向远处老夫人的院落,眼神微沉,“走吧,别让人等急了。”院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却掩不住其中一丝萧索与凉意。桑晚凝踏着秋风,带着花素与花莹缓步前行,来到沈府深处老夫人的院子。一路上,落叶纷飞,踩在脚下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低语着什么。院门外的侍女和小厮像是早有准备,一个个低眉顺目地垂首站立,竟连一句问安之言都未出口。她们只是机械地微微躬身,仿佛例行公事,又仿佛不愿与她多有牵连。花莹在她身后轻声道:“小姐,这些人真是无礼,您好歹是少夫人,他们竟连个正眼都不肯瞧。”桑晚凝淡淡一笑,轻声应道:“罢了,人在屋檐下,不由得不低头。咱们不是来计较这些的。”她话虽说得轻巧,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寒意。这沈府偌大,处处沉寂得像是有些不对劲,而这些下人,神情呆滞、目光躲闪,更添了几分诡异。踏进主屋厅堂,一股浓郁的药膳香扑鼻而来,堂内陈设古雅,香炉袅袅。白若水正坐在主位,身边两名身穿鹅黄色衣裳的侍女一左一右伺候着,端着精致的药膳汤盅,小心翼翼地喂着。桑晚凝立即盈盈行礼:“母亲,晚凝前来请安。”白若水抬眸,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随即唇边浮出一丝笑意:“来了,晚凝。可还习惯府里的生活?那些丫鬟婆子,可伺候得还算周全?”“都很好,母亲不必忧心。府里一切晚凝都已熟悉,丫鬟们也尽心尽力。”桑晚凝微笑着答道,温婉大方。白若水抬手,指了指她身旁的椅子:“坐过来吧,别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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