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功夫做慈善,管那些闲事。信号灯变绿,陈淮景踩下油门,驶离了原地。时绿蕉对这长达几十秒的打量分毫未觉。她的注意力被屏幕上弹出的消息吸引走,汪明慧用微信给她转了今天工作的薪资。非常可观的数字,一天抵得上她在酒店月工资的三分之一了。这也为什么这位雇主如此挑剔,时绿蕉还是希望可以争取到长期工作下去的机会的原因。她收了钱,刚要敲出谢谢,对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汪明慧语气不似陈淮景那么冰冷,打工人才是最能体谅打工人的,她简单询问了时绿蕉今天工作时的情况,有没有碰到难处理的事情。南城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一阵风卷着一阵风刮来,乌云层层累积,很快就响起雨滴溅落地面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灰尘被打湿的味道。时绿蕉攥着手机向后退了半步,“是有什么问题吗?”回话的时间,她在脑海里将工作时的场景又过了一遍,虽然面对那些昂贵的摆设她有过担忧,但总体还算稳当地做完了。汪明慧笑了下,她声音很好听,即便隔着听筒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没事,就是问问,那会儿光顾着搬东西,也没帮你搭把手,今天辛苦啦。”电话里声音消下去,耳边的雨声就更清晰了。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灰蒙蒙,各色的车灯在马路上频闪。时绿蕉要搭乘的那辆公交却迟迟没有开来,雨滴顺着站牌上方的边角滴落下来,一半的地面都被浸湿。她站了许久,中途有几辆出租滑停在她的脚边,问去哪,时绿蕉听完报价后摆手拒绝了。司机也没多纠缠,很快合上窗户,一脚油门就驶远了。极端天气,出租车是最不缺客人的。好在等了十分钟后,公交车终于抵达。乘客很多,时绿蕉把手机和单词书都收进帆布包内,刷卡上了车。颠簸了一路,终于在十二点前到家。屋内依旧昏暗,窗帘紧闭,灯也没开。她换好鞋,甫一抬头,才发现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眼神直勾勾看过来。落在她的身上,“小时回来了。”时绿蕉拿着钥匙的指节紧了紧。她走过去,房东放下手里的杯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坐,我就是来跟你商量点事情。”孤独患者这会儿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房东看了眼手里的表,心情烦躁起来,楼下的棋牌室还等着她去开门呢。没再跟时绿蕉兜圈子,徐惠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其实我昨天已经来过一趟,但是你当时在上班没有在。我就再来讲一遍。你也知道这两年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我就指望这几套房子过活呢。之前跟你们谈的房租,可能要再提一些了,月租会涨个五百,那个小梁的已经付给我了。”小梁就是时绿蕉那位做游戏主播的室友,她一场直播的费用够这房子半年的房租了,自然不会在意这百的加价。时绿蕉抿紧唇,沉默半晌才开口,“如果我搬出去,能给我多长时间找房子?”她的回答在徐惠的意料之中,这姑娘租了她三年的房子也算熟客,刚来的时候这边的商业区还没开发,离市区又有着一段距离,很多上班族并不会选择这么偏僻的位置租房。考虑到这个因素所以张贴广告上的房租要的也低,甚至为了吸引住户还做了第一个月水电免费赠送的优惠。徐惠还记得第一次碰见时绿蕉的场景,是个冬天,那年南城罕见地下了雪,气温降到了有记录以来的最低。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落在脸上像带着冰碴儿的刀子。徐惠裹着羽绒服,坐在一楼的有暖炉的小房间里搓麻将。隔着窗户向外看,路面一层银白色,暗纹玻璃上都是盐粒子一样的雪花。她手气不错,接连胡了三盘。到第四盘,桌上的姐妹终于有点挂不住脸,抬手推了牌,“哎哟都到五点了,不玩了不玩了,徐姐不耽误你做生意哈。”冬天的下午,太阳好不容易冒出点头,不过一阵风的时间就又被乌黑厚重的云层挡住。徐惠刚要翻脸,一抬头,果然看见雪地里拖着黑色行李箱费劲走过来的姑娘,明明穿了很多,看着还是瘦得跟张纸片儿样。她站在门口的出租广告前观看,中途还从口袋里摸出了纸和笔,神情认真地计算价格。站在人家大门前权衡,看起来智商和情商都有待成长的样子。徐惠捻起桌面的核桃,用多余的麻将敲了敲,没敲开。身边的牌桌发烧友陆陆续续起身,她扔下麻将,也捏着核桃出门,目光从那姑娘的脸上扫过,“要租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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