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茶花开放,也很开心,但心里也有忐忑。“徐嫂,这茶花还真好看,给我插在花瓶里吧。”阮霖儿想让徐嫂把花拿走。周钰鹤却对着徐嫂开口了:“方才我走进大门,怎么没有看到种植的茶花树?”“先生,前门的只是小院子,后院还有个大院子呢,正对着大河,后院的花才叫多。”徐嫂对周钰鹤笑着:“小姐种这个茶花都快两年了,总不成,现在居然种成了,总算不枉费小姐一有空就去打理这些茶花。”周钰鹤转头看向阮霖儿,慢慢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我想去后院看看,不知方不方便?”阮霖儿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手从餐桌缓缓放下去,放在自己膝盖,随后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就陪同前往。”过了餐厅跟后堂,从后堂开门走出去,果然比前院大了两三倍,后院里青翠一片、娇花累累,泥土气息清新,藤蔓上结着葡萄、香瓜等物,七八棵半人高的茶花树就种在其中,葡萄架下有喝下午茶的桌椅,旁边还有结实的秋千架子,看来阮霖儿在这里花费的时间也不算少。周钰鹤看着那些茶树,那些绿叶枝条他再熟悉不过,海南周家老宅的院子,新加坡周府的院子,全有这种赤丹茶花,闭着眼睛他都能摸得出来赤丹的叶子与众不同。他入神看着,微风亮亮吹过,天色已经红霞当头,枝条上长了不少的花苞,有的已经露出点点红,分外可爱。周钰鹤知道赤丹极难种植,周家的赤丹一直是请专门的师傅打理。他回头,看见阮霖儿站在满园簇簇花草之中,肌肤如雪,红霞染上她的肌肤,恍若仙子,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淡的伤痕,是朱时骁逼着她去陪酒那晚摔跤摔伤的。阮霖儿的柔弱、细腻、真挚、要强全部萦绕在周钰鹤心头,他问道:“上一次,你只说是偶然喜欢,如果只是偶然喜欢,怎么会种了两年的茶花?”阮霖儿手心微凉,勉强欢笑:“我说过,我是个农民出身。这院子里既然种了那么多,那我平日买的花当然也可以试一试种出来,这不过是我的偶尔心血来潮。”周钰鹤低头,从身上拿出阮霖儿给他擦手的汗巾子,走到她跟前,水青色汗巾子上绣着片片雪白,周钰鹤道:“你当我是真的不知吗?你既然喜欢这赤丹红茶,这帕子上绣着的白色就绝不会是花瓣,而是雪。海南在冬季从来不会下雪,冬深未雪,春寒也未雪,你是陶未雪。”阮霖儿只觉得心头一阵晕眩,后脚跟一动,差点往后倒去,周钰鹤一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看到她神色苍白、红了眼眶,他心里也浮起几分怜惜,另一只手握着她滚圆冰凉的胳膊,一直滑落到她手心,将汗巾子塞到她手心里。他感受到她紊乱的心跳和发抖的身子,说道:“看到你戴着红山茶唱歌的第一晚,我便查了你的底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一直想亲自确认。当年的事情,我以为只有我自己在意,经过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我才知,你也惦念了我十年的光阴,你怎么一直不和我相认?”周钰鹤心思缜密,从阮霖儿对他的一些反应跟举动,从茶花到海南、菱角,他已经看出来,她必然是认出他了的。阮霖儿这么在意他,他近在咫尺,她却一直不敢过分靠近,一直保持适当距离,她这样的谨小慎微叫他难受。阮霖儿天旋地转,只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似乎就连手心的汗巾子也拿不住,她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两行热泪先下来,十年的时光她似乎梦想过这一刻,但从未奢望会成真,现在她是在梦境吗?母亲跟周钰鹤,一直是阮霖儿心里仅存的两处柔软。阮霖儿后退一步,擦去泪水,但那眼泪止也止不住,她看着他总带着几分模糊。她说道:“既然小爷查过我的底细,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十年前,你我不过远远见过,并非相识,如今又何来相认一说?我背井离乡,孤苦漂泊,能在新加坡再见到小爷你,已经是上天对我的厚爱,远远看着小爷,便已经足够。”周钰鹤心中万分不忍,伸手替她擦去泪水,他这十年为了立足于人前,韬光养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在阮霖儿跟前,他却能不知不觉把所有的戒备之心都放下,见她真情流露,知她情深意切,他也五味杂陈。“霖儿,未雪,我该如何叫你?”周钰鹤掌心抚上她的脸庞,如鲠在喉,“若不是你改了名字,我第一眼就会认出你的。这十年,我时常会想起你,时常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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