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百分之八十都是华人,中国歌曲一唱,财源滚滚。这就是阮霖儿能让朱时骁不敢轻易动她的原因。但这一点,似乎不够让朱时骁死了色心,他在等机会。很不幸,这机会让朱时骁逮住了。昨晚唱完第二首休息的当口,突然有一位马来西亚唱片公司的老总请阮霖儿去谈事。阮霖儿一向不主动跟客人接触。即便每晚给她捧场、赏她真金白银的客人,阮霖儿也只是礼貌致谢,再无别的牵扯。这位叫方席儒的老板很快差人送纸条到后台,想请阮霖儿跟他的唱片公司签约做歌星。纸条字迹清雅,态度恭敬,阮霖儿便让小姐妹梅菊帮着去看一眼。梅菊回来说座上是两位年轻男子,皆身材高大,灯光虽黯淡,但看得出都潇洒文雅,不像是乱七八糟的人。阮霖儿换了身便服,从后台偏门出去,绕道低调走到那俩人的座位前,宛如女宾客,灯光中身姿清秀,恬淡从容。最边上角落的年轻男子看不清面容,深刻有致,他手里拿着水晶高脚杯,侧颜英俊,静默看她,一言不发,但却像一股灼烈的气势在燃烧着她一般。坐在她身旁的方席儒颀长飒爽的外形下透着一股文雅跟书卷气,彬彬有礼,言语恳切,很得阮霖儿好感。“阮小姐,我倾慕于你的歌声,诚心邀请你。”方席儒说道。阮霖儿不得已婉拒他:“对不起,方先生,我的合同还未到期。”“办法总会有。”方席儒说道:“阮小姐这般歌声在这里是明珠蒙尘,成为歌星是很多歌手的明智出路,发展自我,又不受限于歌舞厅,阮小姐不妨考虑下。”这话让阮霖儿震动不已,她聊了两句匆忙告别,回到后台上妆,唱完最后一首歌,退幕的时候就出事了。梅菊急匆匆跑来:“霖儿姐,你刚才跟客人的谈话被服务生听见,经理去告诉老板了,阿岩让我跟你说,朱老板扬言要给你教训,免得你吃里扒外。”阿岩是歌厅打手,跟其他凶神恶煞的马仔不同,阿岩虽然也话不多,长得也并非良善,但为人还有点分寸。梅菊受客人刁难跟别的舞女欺负时,阿岩恰巧路过,面无表情地帮过梅菊几回。梅菊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姑娘,举目无亲,只想给自己找份温暖依靠,她爱阿岩面冷心热,还算善良仗义,就发誓这辈子都跟定了他。阮霖儿见梅菊一张眉清目秀的瓜子脸涨红了,焦急得快哭出来,便若无其事拍她的手,笑道:“别急,别担心我。”果然,才隔了一天,老板就逼阮霖儿陪酒。阮霖儿知道朱时骁要给她教训是假,找到了色心大发的借口才是真。梅菊从巨大象牙白鎏金边的梳妆台上大镜子里看她,阮霖儿气度格外自如宁静,看不出一丝焦灼或者害怕。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点金丽妆跟堆纱舞裙还未完全卸下,豪华气派如皇宫的大化妆间几十舞女骚乱尖叫起来。多盏刺眼大吊灯照射下,不少嵌黄镶玉的全身镜、红木雕花的化妆盒、玉骨色的衣架子、万紫千红的舞裙纷纷倒落在亮堂堂地板,躲避不及的舞女被摔到一旁。皓白手腕一串五彩夜光石盈盈透亮,春葱手指轻捻细扫对准青黛眉弯,阮霖儿心底咯噔,眉扫便放回缕纹高腰玛瑙筒子。她神色惊愕,淡淡拧眉,浅露几分温宛,转头看去,歌厅一帮黑衣打手远远冲着她凶神恶煞地大步赶来。“阮小姐,我们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为首的马仔曲五咄咄逼人:“大家都是出来混饭的,可别为难我们。”“一个屋檐下讨饭,谁会为难谁?”阮霖儿微笑:“不过,我这副鬼样子急着去见老板,难道各位额外有赏?”“少玩花样!你是红牌歌女,老板也要让你几分,可你再值钱,也不过是个唱歌的!别摆架子。”曲五满脸横肉。阮霖儿笑得更甜:“有我好的一天,免不了也有关照各位的时候,撕破了脸,还不知道谁一定有好处呢。”这话说得软绵绵,声音柔柔地让人受用,阮霖儿眼中钻石闪闪的光透澈,泛着点点星寒,边上的人都紧张盯着。那一伙人脸色黑沉,又不敢真的直接动手拉扯阮霖儿,掉头风风火火下楼去了。梅菊拉住她:“不好,他们要去叫白经理。”白经理白武昌外号白无常,向来欺软怕硬,是这群恶狗的头,是歌厅老板的狼犬。“经理?也不过是叫得更凶些。”阮霖儿一点不害怕。白经理上来催促的时候,阮霖儿已经换好便装。阮霖儿轻轻拍了拍梅菊的手,一脸宁静又无畏地跟着白经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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