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般的气息,刺痛着在他血管里游走,抓心挠肝的难受……他忍不住使劲捶着身边的床板:“傻瓜……”监里的人对他如此表现倒不奇怪,刚刚进监的人或早或晚都会有这样的表现,只不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白脸这么快就漏出破绽,是个破纪录的软蛋。有个待了几个月的瘦子看他这副样子,胆子壮了些,挤到他身边,颐指气使地扳着他的肩膀,奚落道:“这就受不了了,有你苦头吃,不如先拜拜山头,少受些皮肉苦……”他挥手向里指了指,应该指的是监里深处的号头。觉枫一声不吭,一点眸光隐在眸子深处,让人分不清他是畏惧还是鄙夷。他冷冷扫过一屋子看热闹的重刑犯……这里的人也并没有给予他很多的耐心“瘦猴,啰嗦什么,老规矩,给这小子消消毒……”屋子最深处传来一声断喝。屋里的人似是早有准备,人人手中端了盆冷水。刚刚过了早春,脸盆里水面的浮冰刚刚化去,带着零星的冰碴……“喂,你要还准备坐那里,把大伙儿的床铺都弄湿了,一会儿可别怪咱们手底下没轻没重……”觉枫紧咬着牙根,知道今天躲不过去,站起来走到了监里空地。“双手扶墙站好!”那人狠狠呵斥。他如数照做,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衬衣沾了水紧贴在皮肉上,将他的身体裹出曲线……紧接着是不知多少盆子中的水接连从他的头顶投了下来。他紧闭着双眼,死死攥着拳。带着腥馊味的冷水顺着发丝流进脖颈,又顺着后背起伏的肌肉纹路流向大腿,又迅速从脚踝渗入伤口……狰开了的缝合处被污水沾染,一时间让他疼得直打哆嗦。手臂无可抑制的颤抖,镜尘伸手够到药瓶,晃动着打开,向嘴里倒进去一颗,药片划过喉咙内壁,强烈的异物感,顿时令他恶心欲哕……“盛总,林律到了。”管家敲过门禀道。“进来吧。”管家和林律师点了点头,推开了门。林庆岳拎着文件包走进屋里,方才管家讳莫如深的说盛总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林庆岳刚一进门就察觉气氛冷峻,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镜尘撑了撑眼眶,起身迎过来,颇为热情地与林庆岳握了握手。“好久不见,林律。这次要辛苦你了。”他边说边伸手示意林庆岳在沙发上坐下。林庆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您客气了,盛总。”他以为盛总是因为弟弟受伤心烦,特意体谅的问了句:“小盛总状况怎么样,还好吧。”镜尘怔愣了一秒,点了点头:“人还在昏迷,腿上伤重,命应该能保住。”林庆岳揣摩着他的表情,安慰道:“听说那位刚醒来就被从医院带走了,夫人的意思是要控告一级谋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眼看盛总的脸色歘的变了,“难道对控告一级谋杀不满意。”他试探着改口:“目前来看,虽然取证有些困难,可种种巧合叠加,我方提起控告,罪名同样是一级谋杀,但是判决结果几乎能达到十年以上监禁,还是很有把握……”林庆岳在专业范围里很有自信,可当他目光扫过对面那双幽深的眸子,却不自觉地止了声……“林律。”镜尘手肘撑在膝头,双手手指伸直,指尖相对,手掌分开,抬起头时面容冷峻:“这件事有些误会,所以请您过来,是请林律做嫌疑人的辩护律师……”“嫌疑人的辩护律师。”林庆岳手心捏了把汗,暗中腹诽:“果然有钱人的心思诡异……”“没问题吧,林律……”镜尘斜倚在墨绿色皮质沙发上,眸子隐在半明半暗里。林庆岳推了推眼镜,转变了副面孔:“没问题的,盛总。这桩案子也的确有的打,远在漫迦岛,取证困难,取证的流程将会成为一大辩论点……”“如果是嫌疑人故意为之,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林大律师翻着卷宗,自己在嘴边嘀咕了一句。一串电话铃声响起,林庆岳习惯性地要去按掉,可看见屏幕显示的名字,他有些犹豫。向盛总显示了下屏幕,得到个许可的眼神,才按下了接通键,恭敬地喊了声:“夫人……”“林律,我听说人已经关押了,什么时候开庭,我要当面问问他,我们明焰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样害人……”一贯优雅的盛夫人压抑不住情绪,怒火从听筒里传出来。林庆岳一头雾水地看着对面刚刚要求他为嫌疑人辩护的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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