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岭。”“啊……小高是吧,劳烦你了,刚我说要自己走。辛昕非说男友要来送她,让我留一下,盛情难却,我搭个便车。”辛昕气得像个呼呼冒烟的小火龙,高岭不动声色从后视镜看辛昕一眼,微微笑了笑,似乎在安抚她的情绪。旁人都说辛昕算个长得不错的女人,甚至还可能是一个受欢迎的美人。但杨锐一看高岭,认为这男人也不怎么样,像是终于找到了为人师的机会,调查户口一般将高岭的情况调查了个干净。辛昕发现,高岭这个人说话很老实。杨锐问什么,他答什么。但不论他答什么,都像是在说类似于“天气不错”的内容,非常平和。杨锐一度因为自己本科和研究生毕业院校的牌子响亮而自傲,在得知高岭在a大任职时,他不由得又提起自己的院校。“当老师,讲究一个平台。我当初也是想留校的,但我学校是b大,留校难度有点大。除了b大,其他学校我也看不上,就想还不如从事金融行业挣点钱。”辛昕偷偷坐在后排翻白眼,心里暗暗希望高岭能尖锐回击,挫挫杨锐的锐气。没想到高岭四两拨千斤,随意道:“那巧了,我从哈佛毕业的时候,也想过要去华尔街干两年。但当时b大邀请我任职,我就过去了。b大教了两年书后,我考虑到a大这边离家近,就回来了。”辛昕一下子舒服了,她相信高岭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基于事实的陈述,但这已经足够给杨锐一点自尊心上的创伤。果不其然,杨锐脸沉了下来,将矛头转向辛昕,“果然是青年才俊,但我们辛昕也是不差的。就是辛昕年龄确实不小了,这个年龄的女人,生孩子怀孕都是个坎,搞不好还影响工作。我说实话,前几年辛昕未必能看得上你。现在你们也得考虑,早点定下来。”辛昕以前对杨锐的感觉是看不上,现在几乎已经是深恶痛绝,“那不劳杨总费心了。至于是否影响工作,就咱们单位,业绩前三的全是女职工。男职工既不生孩子也不管家的,也不见得拿好业绩。”杨锐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那不一样,女人一结婚就变得婆婆妈妈,今天这样的事,明天那样的事。我以前就说过,如果无法平衡,就把位置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辛昕气愤之余,一下子抓住了杨锐的话柄,“杨总您这话让陈总听到可不好,陈总一辈子矜矜业业,人家就请了三天假给妈妈看病。于情于理,我们做下属的也都该理解。”杨锐该番言论本只是经常用来表达自己高人一等的认知,顺便“提点”辛昕,如果不把他巴结好,等生个孩子回来未必还有位置。但他却从未想过“以下犯上”,此刻被辛昕“恶意解读”,他当即便急了,“辛昕你别借题发挥,我可没说陈总。陈总是一般的女人吗?她能走到今天,走到今天的地位,就已经说明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辛昕无辜道:“哦,最近没女员工请假,我就当您说陈总呢。”说着,辛昕手指一伸,“地铁站到了,杨总再见。”杨锐在辛昕这没讨得什么好处,一声没吭下车了。高岭调侃辛昕,“你拒绝了我一周,我当你不愿再见我。今日一见,方知你不易。”辛昕苦笑,倒豆子一般将此番受的苦讲了一遍。高岭就只听着,时而与她同仇敌忾,时而抚慰她的情绪。总之一个原则,不让辛昕的任一一句话落在地上。辛昕一顿饭吃得非常开心,不像与一个刚认识的相亲对象吃饭,反倒像是与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聊天。高岭始终笑着,最后才小心询问:“辛昕,我能追你吗?”这一句话将辛昕问住了。她看向高岭,看得出,高岭为了和她吃饭是精心装饰过自己的。衣服、鞋子都是新的。高岭个子不高,辛昕不穿高跟鞋的时候,他们相差无几。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高岭都谈不上丑。他虽然略显臃肿,但并没有胖到难以忍受。谈及灵魂,高岭见识广博、为人坦荡,哪怕不做恋人,仅是朋友,也是一位非常可敬的人。但辛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岭的问题。她可以非常真诚地说,自己很喜欢高岭。但她难以欺骗自己的良心,告诉高岭,他是一位足以让她心动的人。辛昕不得已质问自己的灵魂,“外貌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一流的教养,稳定的情绪,充沛的精力,有趣的灵魂,这些不足以高过外貌带给人不可抑制的心动吗?”辛昕没有答案,高岭自己挽回了局面。“你沉默了一分钟,我当你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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