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宴会厅,她推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夜风拂面,带走了脸上残留的暖度,林静深走到栏杆前,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垂眸望去,湾城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香,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想走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静深猛地回头,邢宇站在几步之外,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领带微微松开,眼睛里映着细碎的光。“有点。”林静深眨眨眼,回过头对着夜景出神。“天冷,小心着凉。”邢宇走到她身旁,伸手给她递上自己的外套,“你不嫌弃的话,披一下吧,你不是最讨厌感冒了吗?”林静深没有接过外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我脸上有东西?”邢宇摸了摸耳朵,叹了口气,又把外套凑近她眼前,“你鼻子会很难受。”“邢宇,”林静深接过外套,忽然笑了,“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夜风下“什么?”这下换邢宇呆站在原地,扭着头看向她,那双眼睛睁得更大了点。“没听清就算了。”话说出口,林静深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立马扭过头,有些耍赖地试图反悔,热意从脖子一路爬到耳根,所幸现在灯光昏暗。“不要,”邢宇脸上很快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欣喜,扑闪着睫毛,即使在这乌漆墨黑的环境下,脸上的笑意也清晰可辨,“我听见了,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的手也搭上栏杆,安静地眺望着远处模糊的建筑。手肘间只隔着一条缝,他们站在同一片夜幕下,彼此分享着同一种阑珊灯火,林静深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融化,如同初春回暖时,浅流化冰、新芽舒展。“我在英国的时候,会查湾城的天气预报。”“为什么?”林静深裹着外套,听到他的话,已经猜到了原因,但还是明知故问。“还会看朋友圈,”邢宇没有立刻回答,脑袋往她那边歪去,“因为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夜风穿过楼宇的缝隙,送来城市边缘海岸线的温度和味道,林静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慢慢穿上那件外套。它在自己身上并不合身,衣袖长得有些滑稽,仅剩半截手指露在外面,但在这层宽大、厚实的遮挡下,她似乎能够毫无忌惮地把自己藏在里面,只在今夜,任由心潮回涌,不去理会绑在大脑里的所有规束。“要不我们进去?”邢宇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询问。“不用,这里空气好,”林静深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衣领,“适合聊天。”“好,那就再待一会儿。”邢宇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那么,”邢宇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你好,我是邢宇,”他故作正经地伸出手,眼里带着孩子气的笑意,“很高兴认识你。”林静深低头看向那只手,愣神片刻,最终还是伸手握了上去:“林静深,幸会。”触碰的瞬间,邢宇的手指微微收紧,很快又放松了力度,十分谨慎,他的手心抵着她的手指,彼此不同的两种温度渐渐相合,在热量失控前,林静深率先抽回手。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意识地追随出去,试图挽留,但最终还是悬在半空,依依不舍地回到原地。“我想亲耳听你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邢宇换了个姿势,肩背放松下来,上半身轻轻前倾借力。“还不错,”林静深两手藏进袖子,双手交叠在栏杆上,抵住脑袋,“大二在博仕实习了3个月,大三做了一个项目,大四又做了两段实习,最后进了绿洲。”“听起来很充实。”邢宇的目光轻悄地落在她脸上,“会很累吗?”“嗯,忙得时候全靠咖啡吊着,”林静深点点头,“但也学到了很多,”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路上的车流,“而且,忙的时候自己就没精力想其他了。”邢宇微微蹙眉,似乎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刨根问底。“你呢?”林静深转过脸,“这几年在国外,应该要兼顾很多。”“慢慢就都学会了,”邢宇笑着,轻轻揭过,“一开始还会觉得自己老是融入不了,但后来就想明白了,还学会了做饭,”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都不知道你会下厨了。”林静深有些意外地侧过头。“只能说生活所迫罢了,”邢宇失笑,视线落在她眸间,“有机会做给你吃。”林静深被他看得心慌,嘴角僵硬地扯了个弧度,脑袋里又乱成一团。“你们在这儿啊,我找了半天,大家马上要合影了,数来数去少人,”恰在此时,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艾佳探出头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快进来吧,外面这么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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