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深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笑笑敷衍过去。窗外,太阳渐渐西斜、下落、最终隐没在无边的暗色中。八点半,沈瑞声准时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望了眼城市夜景,他才发现外面正下着小雨,夜风夹着水汽拂过脸庞,让他清醒了几分。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沈瑞声抽空给盛伊人发了条消息。【已在路上,二十分钟到。】雨滴在玻璃上轻柔地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圆润的水珠拖着忽明忽暗的霓虹光,让人痴迷地沉沦于天黑后的世界。在法理判断的是非对错里,证据和逻辑是唯一的准则;而在情感决定的轻重缓急中,他突然发现自己也会犯下不理智的错误,奇怪的是,他对此却感到久违的兴奋和期待。盛伊人到达时,沈瑞声已经点好了菜。她穿着一身黑色长大衣,头发被微微打湿,但丝毫不影响气定神闲的模样。“沈律师,晚上好。”盛伊人在他对面坐下,眼睛里没什么波澜。“我记得说过,私下可以叫我名字。”沈瑞声微笑着为她倒了杯热茶。“那还是等我知道那天是什么情况再决定怎么称呼你吧。”盛伊人接过茶杯,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沈瑞声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如此陌生,但又让他如此沉醉。“我们确实睡在一张床上。”他斟酌着用词,“但除了一个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盛伊人的表情微妙地变化着,从惊讶到释然,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上。“你是说我们没有?”最终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自我安慰般地喝了一口茶水。“我不会趁人之危。”沈瑞声认真地说,“你醉得太厉害了。”盛伊人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犀利和明媚,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有些恼火。“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猜来猜去很有意思?”沈瑞声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如果我一早就说清楚了,你可能就不会答应今晚的见面。”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让盛伊人怔住了。她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那你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目的?”“我知道你不相信爱情,也从不考虑长期关系,我也是。”沈瑞声勾起一边嘴角,目光坦然,“所以,我们可以不问过去,不谈未来。”“我这么有魅力吗?”盛伊人有些意外,漫不经心地将一缕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别到耳后,“不应该写个合同吗?无凭无据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写成正式文件。”沈瑞声也笑了,“包括保密条款、权利义务和终止条件,我是专业的。”盛伊人白了他一眼,“免了吧,太正式反而没意思。”她拿起一串烤牛肉,用筷子熟练地将肉从签子上剥下,“但我有个问题。”“请说。”“为什么是我?”盛伊人直视着他的眼睛,试探着男人话里的真假。沈瑞声给她盛了一碗蔬菜粥,没有着急回答。“因为你是你自己,而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存在的某个角色。”他放下勺子,将碗缓缓推到她面前,拆开随餐附送的湿巾包装擦了擦手,“这样很好。”“就这样?”盛伊人略显失望地摇摇头,嘴角却掩不住笑意,“我还以为是被我的美貌征服了呢。”“你很漂亮,”沈瑞声终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但更吸引我的是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家饭馆里吵闹的人声恰到好处地填补了沉默的空隙。两人对视片刻,盛伊人突然被逗笑了:“你该不会只是需要找人放松吧?”“不,”沈瑞声咬了口鸡翅,“我只是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搭档。”盛伊人似乎被这个答案取悦了,她举起茶杯,做了个敬酒的姿势:“各取所需,听起来很公平。”沈瑞声也举起杯子:“所以,这是同意了?”“别太自信,沈律师。”盛伊人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可是很挑剔的。而且,不许进我家。”“接受,那我是通过了,还是仍在试用期?”沈瑞声大胆追问,嘴角挂着明显的笑意。“试用期呈保留意见,看表现再说。”市井街巷的夜晚飘出粗野的烟火气,原始、自由,却也直面人们心底的欲望。夜深时,雨已经停了,热闹纷杂的彩光倒映在湿漉漉的地面,讲述着千千万万个故事。“今晚不邀请我留下吗?”盛伊人站在公寓门口,微微扬起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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