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是被这座城市渐渐复苏的车流声吵醒的,昨晚喝了酒,脑袋像灌了水泥,晕眩感让他一瞬间没回过神。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在对面墙壁上。那里挂着副风景画,是沈瑞声去年在法国旅游时从某个二手市集上淘来的,刚开始他的确很喜欢,每天都给邢宇念叨些艺术感悟,可惜这股新鲜劲儿也就持续了两个礼拜,这幅画也从主卧被挪到了次卧。对了,昨天自己没回去,直接睡在沈瑞声家里了。他走出房间一看,茶几上的水杯和易拉罐都没收拾,沙发上的靠垫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地毯上零星散落着零食碎屑,包装袋不知道被踢到了哪个角落。邢宇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零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拼凑成线,那些画面虽然模糊,但他还没到断片的程度。他认命般地弯下腰,整理完客厅,拿扫帚清理了地面后才擦了擦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主卧的门紧闭着,沈瑞声肯定还在梦周公。邢宇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用沈瑞声放在洗手台上的牙刷和毛巾简单洗漱了一番。他盯着镜子,一夜过去,自己的眼睛因为宿醉而发肿,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唐。但他现在条件不够,只能用沾了水的手简单顺了顺头发,等回家再好好收拾自己。邢宇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速食和饮料,显然主人已久不下厨。他拿出几个鸡蛋和冷冻的培根,又从隔层里翻出一袋临近过期的吐司,开始给二人准备早餐。煎蛋的香气很快飘满了整个房间,邢宇边熟练地翻动煎锅里的食物,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神奇的是,让他觉得狗血的那些电视情节,居然十分顽固地留在脑海里,任凭自己如何进行心理暗示都没什么用。邢宇不禁自我怀疑,那些做法真的那么令人难忘吗?“哇,什么东西这么香。”沈瑞声睡眼惺忪地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这是我的课时费吗?”“起来了?”邢宇微微勾了下唇角,把煎好的培根铺在盘子里,“昨晚麻烦你了。”“麻烦倒不至于,”沈瑞声走过来,端起邢宇倒好的咖啡喝了一口,“就是把你哄去睡觉花了我好大力气,谁想听你在那滔滔不绝地分享暗恋的心路历程啊,这种纯爱剧情太不适合我。”“行了行了,”邢宇把盘子塞到他手里,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你是情场高手了,刷牙了没?”“刚刷完,绝对卫生。”沈瑞声伸手接过盘子,嗅了嗅,露出满意的表情,“不错不错,这手艺,不愧是做了五年留子的人。”“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邢宇瞥了他一眼,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礼貌,“吃完我就回去了,占用你太多时间了。”“别着急啊,陪我唠唠,”沈瑞声端着盘子走向餐桌,“反正我平时周末都是一个人。”“不会吧,”邢宇跟着他坐下,“你没爱好吗?除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你不懂,”沈瑞声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情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这是集各家之所长。”邢宇一脸无语,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厉害,夸夸你。”“哈,不信是吧?”沈瑞声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神打量起邢宇来,“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以为你破产了呢。下次再和人家碰上,一点成功率都没有的好吧。”“周一就要见面了,”邢宇切了块培根,抬起头,“领途和绿洲的对接会,我肯定会去。”沈瑞声挑了挑眉,“哦?这么快?那你更得好好学学。”“我”邢宇张了张嘴,“我可以不学霸道总裁那一套吗?”“行,没问题,”沈瑞声勾了勾嘴角,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书架上还有两排爱情小说,你要不要参考参考?我大学时候看了不少,专业参考文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邢宇一脸诧异。“别管那么多,要不要?”沈瑞声催促道。“不要。”邢宇吃着焦脆的吐司,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切。”沈瑞声撇了撇嘴,“爱要不要。”“吃完记得洗碗。”邢宇抛下一句,站起身去次卧拿自己的外套。走到门口,邢宇犹豫了一会儿,脚步还是转了个圈,拐进书房,从沈瑞声的书架上挑了几本看封面还算正常的小说。临走前,他站在门口,罕见地有些局促。“哟,不是不要吗?”沈瑞声抱着胳膊,一脸玩味。“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情场如战场。”邢宇抱着书的手收紧了些,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谢谢你,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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