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满意地哼了两声,麦耘恒在笑,只轻轻啄她的嘴唇,抱起她离地,头抵着她的额头逗她。翁如晤十分不满,搂紧了肩膀一窜咬了麦耘恒的耳朵:“你不会做阅读理解吗?”身后忽然有人大叫:“翁如晤,你别使劲儿了!我们都在这儿呢。”哈?所有人趁机跳出来,还拉开了手持礼炮。熟悉的声线一个个冒出来,翁如晤在欢呼声中石化,人还在麦耘恒怀里,但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活了。人生第一次吻得那么忘情,现在血液回流,体温直接降了一度。麦耘恒的脖子仿佛也发出了锈蚀的声响:“你们该早点出来的。”“谁不想看现场演爱情片啊,你说是不是啊猪儿?”别管我死活了……叶展真拍了拍翁如晤的肩膀:“好了,不要尴尬了,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们埋伏很久了,我们本来是来庆祝麦耘恒新公司落定的,还说等你来了挑个时机出现,以你的性格肯定只会品读游戏画面,谁知道你……”在盖尔海丝梦中婚礼的蓝粉色光晕里,所有人一边笑一边尴尬,徐宪笑得尤其大声,只有翁如晤心如死灰。她抿着嘴定在原地,不敢看麦耘恒,麦耘恒捧着翁如晤的脸揉了半天和大家开脱:“好了,只是表白,没什么的。”“是的呢。”徐宪模仿翁如晤的声音:“你不会做阅——读——理——解——吗——”“闭嘴。”翁如晤快落泪了,伸手掐麦耘恒的腰,肌肉练得太紧只能掐到衬衫——快点救场!“嗯……我也没想到你会表白。其实我也不想的,单独收到你的告白会比较暧昧。但我转念一想,被记录也没什么不好——我有朋友了。”最后一句像是在得意地骄傲。本来有一点点委屈和无奈,但在看到那份骄傲,以及和郭寅相视一笑还微微挑眉的时候,翁如晤心一软——算了。被注视的恋爱还不错,至少周围的人都在善意地祝福。上海东北角崛起的高楼里除了创作者塑造的虚拟人物之外,这片新水泥森林里没有真感情,现在看来,人的羁绊就是用时间累积起来的,记录叛逆,不甘,争斗,友善的瞬间,让这块立体的都市里散发着超出现实的气息,也许是浪漫,又和经典的上海腔调不一样。郭寅走到麦耘恒身边递上一瓶香槟,双胞胎和徐宪也凑上去,仿佛在对办公室的布置认真讨论,毕竟耳朵里已经钻进了“风水”“绿植”“电脑性能不够”……空荡荡的办公室开着灯,年轻人来来回回,如果能收群杂,现场气势像有二十人。翁如晤远远旁观,反而觉得如果人生如戏,她做主角的机会寥寥无几,如果可以有观众,她愿意被注视,用心地演一次,弥补前半生不被关注的遗憾。叶展真走过来撞了她的肩膀:“矜持点儿啊,吻那么认真,别便宜了麦耘恒。”翁如晤脸红得快爆炸,声音压得却很镇定:“我接吻的时候你们录像,问你不是出在你们身上吗?”不远处“砰”的一声,香槟冲到半空,酒花喷在不远处,地上庆祝的拉花纸被光折射出橙和黄,叶展真看着投影里还在播放的游戏中圣洁得如同在流淌的纯白婚纱,目光有些忧伤。“猪儿,我多么羡慕你。我原本以为我爱上吃葱会得到有回馈的爱,他独到,聪明,决断,优点之余有一些帅气。我以为能够收到亲手制作的游戏的人是我,现在我逐渐醒了,愿意接受我的灵魂的人很少。灵魂是独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灌注灵魂的方式,吴裘,郭寅,吃葱都一样,他们开出的花与我无关。”“在说我什么?”郭寅从身后凑过来,递上两杯酒:“庆祝的日子说我的坏话不好吧。”“你不社恐了啊。”“公司两公里范围内就有我的朋友,为什么会社恐。”叶展真没说话,只悲伤地看着他。从眼神里读得到,郭寅变得开朗的原因并不源自叶展真,印证了那句“灵魂开出的花和她无关”,为了不暴露太多,叶展真摆摆手:“我得走了,加班。”“等一下。”郭寅拿出手机,把手上的酒悄悄在牛仔裤抹了一把,又局促地挠了挠头:“我接下来的工作邀约有点多,但我有些分不清轻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哦。”叶展真的笑容从不自然到明媚只花了一秒:“你工作多了这么多,不简单啊。”“毕竟有眼光好的朋友帮我指明了路。”翁如晤识趣地后退,看来是她该离开了。确立了关系也彼此有工作要忙。翁如晤也不着急,径自回家睡觉,第二天早早爬起来在录音棚里监棚录广播剧。经过昨天一晚,也许是被手持礼炮和香槟淋清醒了,她此刻心如止水,心思都在剧里,还耐心地给男女主角讲戏,恋爱状态异常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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