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芒答应男友的要求,一个是因为这人天天提实在太烦了,一个是他本来也喜欢给陈悟之添麻烦。“是啊,章已经盖了,后面为什么反悔?你说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男人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浑身充斥着愤怒且憋屈至极的极端情绪,偏执地质问。不过陈羽芒能理解他,受着负面情绪的打击,旧事重提又激起的冲击和震撼。班长不明白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要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就想知道这个原因。邢幡低头看着他,想起陈羽芒多灾多难的脖子,难免心有情绪。他伸出手,也抚摸着那个男人布满青紫掌印的皮肤,一边想一边说:“你不是把他弄成这副样子了吗。”把陈羽芒弄成这样,还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陈羽芒起初百般不乐意,最后硬是被邢幡拉去了医院。后来一看果然,不只是皮肉有淤血,还伤到了里面,为了恢复更完全,陈羽芒一个月不能说话,当然他也说不了话,开口讲话像鸭子一样,吃饭喝水都疼,声带再乱振就是不要自己的嗓子了。陈羽芒不能说话的那一个月,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邢幡也很难想象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生起煎熬长病的陈羽芒,是比平时娇气十倍、难哄好十倍、情绪更容易崩溃,更容易生气更容易发火更任性的陈羽芒。那时候许翎像见了鬼了,直接躲去首都住;陈悟之干脆销声匿迹,回国也是绝不会靠近陈羽芒可能出现的住宅。这些倒无所谓,邢幡主要是心疼陈羽芒受伤的脖子。到后来陈羽芒含药时候又苦又疼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了也的确叫人难过。忍着不哭是因为哭会让发炎受伤的气管更疼。邢幡本来就没打算放过陈羽芒那下手没轻没重的‘男朋友’,此番经历过后,他去见了陈悟之,这才又发现了盖章的事,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不是本地企业,但也算国际上知名的酒店集团,不过既然邢幡开口提了要求,那他也乐意友好,毕竟一个开酒店的,对陈悟之来说也没什么价值可言。再怎么干净,这里也是洗手间,人来人往搞成这样很没意思,半天也没有工作人员来处理纠纷,邢幡猜到是缪柏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八成一面叮嘱不用干涉一面要了监控看笑话。陈羽芒想起过去的事,情绪变得有些奇怪,班长步履蹒跚地离开的时候,眼神像个隐忍的疯子,现在再问,可能真的会把他带走关地下室里去。陈羽芒觉得累了,他想回去,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邢幡。邢幡不明白,“怎么了?”“邢先生记忆力很好。”……这句话不管用什么语气说听起来都极其的阴阳怪气,陈羽芒很平淡,他偏过头,自自然然地躲开邢幡的手,说,“连我都不记得他了,但你记得他父亲是开酒店的。”他看着邢幡,不咸不淡地说,“好厉害啊……”邢幡思索了一下,暂时没有接他的茬,而是问,“你要去哪儿?”“回去,今天是同学会。”邢幡若有所思,怪不得前男友也在。他不建议陈羽芒走:“现在一个人回去,会不太安全。”“季潘宁不会让他伤害我的。”“嗯,”这个邢幡知道,季平安的子女中也只有她隐忍出众,“你一直在被她监管吗?”“算是吧,”陈羽芒笑了笑,“她以前欠我很多。”邢幡看起来没有不耐心,似乎是让陈羽芒继续顺着说下去,但是陈羽芒不打算讲太多,言简意赅地解释,“我救过她妈妈。”说完就准备离开。邢幡知道陈羽芒要哄,他伸手拦住,“请你先别走,可以和我单独谈谈吗?”陈羽芒诧异道,“你应该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不用回去吗?”“不用。”陈羽芒是想和邢幡待在一起的。但是现在不想。并不是前男友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一些反感的,不好的事情,而是邢幡挑这个场合轻描淡写地说着过去的事,有些没意思。他知道这是两个人装模作样的游戏,既然邢幡愿意玩下去,那么他也愿意陪着一起玩下去,而是像两个小孩子玩着‘猜猜我是谁’和‘抢椅子’的游戏。陈羽芒喜欢的是邢幡的亲昵,要达到的目的需要邢幡如此亲昵,但他其实也是很享受这个游戏的,试探来试探去,像算命占卜一样,在结果前不安忐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才松一口气,雀跃不已。邢幡见他迟疑,拿出了一包樱桃味的细支查普曼,酒红色的、复古好看的包装,日版没有警示图片,排版和用色让烟盒的设计更好看了。塑封已拆,纸的手感不必说,微张的盒盖后,有淡淡樱桃汁与雪茄晾叶焦焦的香味跑出来。陈羽芒现在确实想吃一支烟,邢幡拿这个引诱陈羽芒,邢幡真的很会哄他,他到底是和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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