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门后,男子火速回身将门关上,向手掌中哈了几口热气,问向一旁的女子道:“刚刚的诗作可存好了?”:怪力沈青江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寒颤,站稳后才看清面前两人的长相。那男子面容俊美,虽身着汉装,但五官深邃,瞳色发灰,不似中土人士。他身旁的女子身材娇小玲珑,五官平平,尤其是在男子的衬托下,显得有些不起眼。女子笑盈盈地对男子说道:“回主人的话,已经存好了,等明日到了京城,就将诗稿一并交给岑先生。”男子点点头,这才看到一旁被自己带进来的冷气“击退”的沈青江,忙客客气气地致歉道:“不好意思这位仁兄,适才在下刚写出了得意之作,心中激荡得很,一时有些忘形,有些冲撞了,还望仁兄海涵!”沈青江见对方倒还算谦和有礼,便也礼貌回礼道:“无妨的,兄台不必挂怀!”男子抱拳道:“在下萧瑟,请问仁兄尊姓大名啊?”沈青江愣了一下,狐疑地问道:“萧瑟?可是那位号称‘萧春风‘的萧瑟萧郎君?”男子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折扇,边摇扇子边念道:“春风袅袅意阑珊,拂柳千条映碧澜。似梦轻扬花影乱,如诗漫舞絮痕残。心随暖霭思无尽,情寄柔云念未安。莫叹韶光容易逝,且留春色韵中看。这位兄台读过我的诗作?”沈青江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侧了侧身,躲了躲他扇过来的凉气,然后满脸笑容道:“小姓陈,名江,有幸拜读过萧郎君的大作,实可谓行云流水、妙笔生花,如今得见郎君真容,乃三生有幸之事,不知郎君可否赏脸与我对饮一番?”萧瑟刚想说话,他旁边的女子先开了口,有些娇憨地嗔怪道:“主人,咱们今晚可不能贪杯,莫忘了明日还要赶路呢!”萧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可怜巴巴地说道:“好玉奴,玉奴姐姐,两杯,就两杯!你看陈兄如此热情,总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嘛!”玉奴白了他一眼,将身后的书箱解下来,往他面前一墩,“咚”的一声,砸得地板一阵尘土飘扬,而后扭脸一脸挑衅地看了看沈青江。沈青江有些语塞,他楞楞地看着眼前这娇小玲珑的怪力小娘子,心说:这小丫头不会要把我扔出去吧。萧瑟偷偷瞄了一眼那沉甸甸的书箱,又看了看眼前的玉奴,而后立即换上一副刚正不阿的面孔对沈青江正色道:“多些陈兄美意,我主仆二人明日还有要事,怕是要辜负陈兄盛情了。”沈青江咽了口吐沫,挤出一个笑脸道:“既是萧兄明日有要事,那在下也不便叨扰了,请!”说罢让出一条路,那玉奴单手拎起箱子往身后一背,大摇大摆走过大厅,径直往二楼客房走去,萧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跟着上了楼。沈青江看着这对有些奇怪的主仆,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刚刚面对玉奴时的担忧,心说:若是刚刚阿璟在,我也不必有这忧心了,只是不知这玉奴娘子是和来历,小小个子怎么会有如此力道?他正想着,大门便被推开了,冷风又吹得沈青江打了个寒颤。陈璟嘟嘟囔囔地进门:“咦,门怎么没锁?”他见沈青江在,便挑了挑眉毛不识好歹地问道:“哟,长赢你这是要出门吗?”沈青江眯了眯眼,道:“是啊,要出去给你上坟。”陈璟关上门锁了门拴,嬉皮笑脸道:“哎哟喂,这大晚上的,长赢哥哥该不会是在等我吧!”沈青江笑了笑,道:“是的呢,儿行千里母担忧,做父母的总是很担心孩子的安危。”陈璟拉着他离开这冻死人的门口,往楼上客房走去,边走边说道:“知道了您关心孩儿了,娘亲,不过眼下咱们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儿。”两人进屋坐下,屋里早就生好了炭炉,还在旁边温着一壶酒。沈青江往火炉里添了点碳,又给递给陈璟一个小手炉,陈璟拿在手里稍微暖和了一下身子说道:“我去了那吊桥边上,那绳子一看就是被人砍断的,长赢,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砍断吊桥的人已经混进客栈里了。”沈青江将炉子上温好酒拿过来,给陈璟倒了一杯递给他,而后便开始罗列客栈中住的人:“除了今天我们在楼下见到的那个书生魏川和喝醉了酒的车夫马跃之外,今晚还来了一对主仆,是那位号称萧春风的郎君,萧瑟,和他的婢女玉奴。那玉奴身材娇小却一身怪力,偌大的书箱,单手便能拎起来。”陈璟问道:“莫非有功夫在身上?”沈青江道:“这我便不好说了,我毕竟不是习武之人,看不出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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