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见状,马上从怀中掏出了李沛给他的那枚棋子,说道:“是凤霞山李神医让我来求画的,信物在此。”吴兴接过那棋子之后,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李神医的朋友,贵客啊!快请里屋吃口茶!”吴兴带着王东来到了柜台后的雅间里,客客气气地给沏了壶好茶,这才说道:“吴画师的确留了两幅画在小店,其中一幅《牡丹图》已被一位姓陈的大夫买走了,剩下的那副《鹤寿图》倒是还在小店。但不知您是何种机缘与李神医相识的呢?”王东便把之前上凤霞山见道“李神医”的前因后果,如此这般地与吴兴说了一遍,吴兴听后便一脸真诚地说道:“哎呀,看来李神医是真心结交你家老爷的。我跟您交个实底儿,其实吴画师与我乃是本家,故而偶尔会将画放在我店里寄卖,他的画可遇不可求,价值千金呢。只不过这次他被急召回宫,便派人将画寄送了过来,还特意告知我,若是有人带了李神医的信物,便可便宜行事,不必拘泥于平日的价格。”王东问道:“为何吴画师会对李神医如此格外照顾呢?”吴兴道:“您有所不知,吴画师之前在宫里得了重病,便是李神医将他医好的,所以李神医的面子他是肯定要给的,但李神医又不想居功自傲,坏了吴画师的行情,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李神医的棋子,前来讨这个便宜的。”其实王东对画一直没什么研究,他只是看着彭业昆费劲吧啦地爬山,见那位所谓的“李神医”,心里觉得老大不痛快,于是便不顾这一日的奔波,一定要亲自来探查一番。见眼前这位店家言辞真诚,便也就慢慢打消了疑虑,问道:“敢问店家,这《鹤寿图》如今在何处?”吴兴起身道:“就在店里,客人稍后。”说罢去书架上拿了一个长长的锦盒,打开后里面便是一幅画轴。”吴兴将画轴取出,展开给王东看,即便是王东这不懂丹青之人,也能立马感受到此话的玄妙。画中的两只仙鹤,一只傲然独立,一只翩然飞舞,两只鹤均身姿挺拔,羽翼丰满,眼神深邃宁静,连羽毛上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仿佛下一刻就要衔着寿桃从画里飞出来了。几株松柏围绕在仙鹤周围,枝干虬曲,笔法苍劲,远处淡远的山水,云雾缭绕,远山朦胧。王东几乎要看呆了去,不自觉地伸手想去碰,吴兴瞅准时机,一把将画收了起来,拍了拍王东的肩膀,道:“客人不必着急,坐下喝口茶在细谈。”王东讪笑道:“不知这幅画所值几何啊?”吴兴将画放回了锦盒中,说道:“适才听您所言,想必那《牡丹图》您已经见过了,与这幅《鹤寿图》想比您看如何呢?”王东道:“老夫虽不懂丹青之道,但也深觉此画更为玄妙。”吴兴道:“为了画这幅《鹤寿图》,吴画师与仙鹤同吃同住七日,这才将仙鹤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落入心里,是以这仙鹤才能如此传神呐!”王东道:“吴画师此举令人佩服,那敢问吴老板,这价格……”吴兴一摆手,道:“哎!既然是李神医的朋友,那自然是要给面子的!这幅画若放至寻常字画店肯定要要千金之数,如今只需……”他伸出四根手指,示意王东。王东一看大喜过望,彭业昆在凤霞山上得知《鹤寿图》比《牡丹图》更为精妙,于是便让王东从账房支了六千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对方开价如此“实惠”,他深怕对方反悔,赶忙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吴兴,道:“这里正好是四千两,各大钱庄均可兑换,吴老板,咱们一手交钱,一首交货吧!”说罢便从吴兴手中拿过了装画的锦盒,“老夫赶着回去复命,就不多耽误了,吴老板,告辞了!”“告辞……”送走一脸喜气洋洋的王东后,吴兴有些无精打采地靠在门边。李玉琴以为有何不顺,便过来问道:“怎么了哥哥,他压价了?”吴兴撅着嘴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李玉琴:“我抬价了。”李玉琴点了点银票,足足四千两,叹道:“哥哥,还是你黑心啊!”吴兴道:“但我总觉得,咱们亏了。”两人闲聊了几句便回了店里,并未注意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男人正偷偷盯着他们,那男人双眼比常人大出许多,盯了一会儿后,便转身离开,朝彭府的方向走去。:异心晨雾缭绕,如轻纱般覆盖着葱郁的树木,树梢间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或高或远地叫着,阳光透过稀疏的雾霭,透射进甜水巷吴家小院,本该燃起炊烟的院中,却飘着阵阵药香,而且从吴兴夫妇的房中还传来一阵男人急促的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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