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饭,李丰满足地打出了一个饱嗝。他终于有力气跪在地上,给李玉琴和吴兴磕头致谢,二人赶忙将其搀扶起来,吴兴问道:“李丰兄弟,可否跟我们说说,你为何会在这三伏天里不吃不喝还晒了太阳,这是去做什么了?”李丰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问道:“我的布袋呢?吴大哥你们可见到我的布袋了?”李玉琴指了指门口,说道:“放心,在那儿呢,没人动。那里面是什么宝贝吗?”李丰跑到门口拿起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还在,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在!这东西是我的命根子,我弟弟的病就靠这个东西了!我进山几日,就是为了寻它!”说罢从布袋里拿出一株绿草,向众人展示道,“这是蓼蓝,前几日村里有人说初八一早要来村里收这药材,可是暑热难耐,很多人都不愿费那么大的劲,而我弟弟要钱看病,我便进山了。这一大袋,足足能卖一两银子呢!我弟弟有救了!”陈河拿过药草看了看,说道:“还真是蓼蓝,你竟然能找到这么多,怪不得把自己累成这样。可惜,现在已经是初八晚上了。”李丰有如五雷轰顶一般,愣了半晌,才颤着嘴唇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掐准了日子,初七晚上从山里出来的……怎么会……”陈河道:“唉……你已经晕了整整一天了。”李丰瘫倒在地,绝望地抱着头,哭道:“怎么会这样,那药材商人走了,我弟弟的病……我弟弟的病拖不起了啊!这可如何是好,都怪我!都怪我啊!”李玉琴和吴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突然,吴兴似是想到了什么,“哎”了一声,说道:“李丰兄弟,你说这是,蓼蓝?”李丰满脸泪痕,茫然地点了点头。吴兴开心地说:“那你这一袋蓼蓝,我全收了!”:冰儿李丰诧异地问道:“吴大哥,你要这蓼蓝来做什么?”吴兴回答道:“你有所不知,这蓼蓝不仅是药材,还能做一种名贵的颜料,靛蓝。”李丰似懂非懂地看着袋子里的植物,说道:“吴大哥你的意思是,除了药材商人,我这袋子蓼蓝还能卖给染坊?”吴兴笑了笑,说道:“一般染坊可用不起这么名贵的染料,靛蓝的制作工艺复杂,颜色纯正,一般只有我这种行家才会自己制作,所以如果你愿意割爱的话,我愿意出五两银子收了你这袋蓼蓝。”李丰忙道:“不不不,吴大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一袋草药怎能收你的钱呢?”吴兴道:“放心,我不白给你钱,我这绣坊也需要很多染料浸染布料丝线,所以如果你以后也愿意为我长期寻找这些原料的话那便最好了,省得我还得费劲去山里找了。”李丰连连点头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钱……药材商人说了,这些蓼蓝只值一两,我不能多要!”吴兴道:“我看那药材商人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么多,五两银子我也算占你的便宜了!”李丰狐疑地询问在场唯一的大夫陈河:“真的?”陈河眨了眨眼,道:“当然了!这么一大口袋蓼蓝,我找药材商人买的话,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呢!这样啊李丰,你以后进山如果看到了什么草药,也可以采回来,我按市价给你,省得那药材商人中间坑你啊。”李丰高兴地一边点头一边擦着眼泪说道:“好!没问题!多谢陈大夫!多谢吴大哥!”众人原想留李丰休息一晚,但他着急回家照顾老母亲和病重的弟弟,趁着夜色急匆匆离开了。望着李丰离去的背影,陈河用手臂碰了碰吴兴,说道:“吴兄,什么材料值五两银子啊?”吴兴理了理衣衫,不温不火地说道:“那陈兄,什么药草值十几两银子呢?”李玉琴道:“哦,哥哥,原来你是故意帮他的啊!我说呢,咱们绣坊什么时候要自己做颜料了染布了?”三人相视而笑,六月的夜色温柔绵长,星点灯火映荷塘,竹影摇曳映纱窗,蛙声阵阵,微风徐徐,远处的居所内偶尔传来阵阵笑语,伴着淡淡的荷花香气,直钻进人心坎里。第二日一早,吴兴便背着做好的绣品到了兰香阁。秦妈妈拧着腰,摇着香帕走了过来,冲吴兴抛了个媚眼,道:“哟,吴老板早啊!”吴兴客气道:“秦妈妈您早啊!货给您送来了,我娘子还特意给您填了几个荷包。”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身后的背篓,蹲在地上在背篓里翻了翻,拿出几个手艺精巧的荷包,对秦妈妈说道,“您看,这都是我娘子亲手做的,里面放了干荷花,香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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