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应道:“好!”说罢就离开了。陈璟又对沈青江说道:“长赢,我要出趟远门,明早或许赶不及回来,可否劳你带着这具骸骨去过堂,好歹争取个两三日的时间?”沈青江点头道:“没问题,你等一下。”说罢去屋里的药箱中取了一个小药瓶递给陈璟,“这是我配的清心丸,可以提神醒脑,你带着,可能用的着。”陈璟结果药,道:“好。”沈青江不放心地嘱咐道:“万事小心,快去快回。”陈璟笑了笑,打趣道:“放心吧二娘!”沈青江也笑了,捶了他一拳,道:“快滚吧!”陈璟又转身跟陈河、尚尧招呼了一声:“爹、娘,我走了!”陈河摆了摆手,尚尧则一脸担忧道:“我儿一路小心。”陈璟一跃上马,朗声道:“放心吧二老!”说罢驾马离去。夜黑月暗,陈璟向城门的守卫出示了腰牌后,迅速出城往西北方向行去。城外的黑树林里,一声声狼嚎此起彼伏,陈璟无暇顾及,只闷头赶路。可行至一个路口时,他却突然勒住了马。陈璟坐在马上,握着缰绳,控制着马转回身来,冲着来时的方向喊道:“这位朋友,天黑路远,陈某倒是不反对有个做伴儿的,但兄台可否现身相见呢?”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人从树上一跃而下,平稳落在了陈璟面前,正是邓斌派来跟踪陈璟的那名护卫。护卫问道:“你何时发现的我?”陈璟道:“自乱葬岗,你就一直跟着我们,我观你并无杀气,便一直没有发作,敢问兄台是哪路神仙啊?”护卫道:“我是随监察御史邓大人来的随行护卫,他派我暗中保护你。”陈璟道:“谢过邓大人,但陈某自信不需要兄台保护,况且兄台的轻功再好,也不及我这快马加鞭,烦请你且去回邓大人的话,我要去寻一个关键证人,最迟三日后便回,还请他务必给陈某一些时日!”护卫心里也知道,以他的轻功,能跟到这里已是极限,于是便说道:“话我会帮你带到,但你也需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寻这个证人?”陈璟道:“青州。”说罢扬鞭催马,一骑绝尘而去。:升堂一大早,日头刚在天上挂稳当,邓斌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禹安县的大堂上。今日要提审陆谦,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一来此次案犯虽然只是个七品知县,芝麻绿豆大的官,可毕竟是一方父母官,食朝廷俸禄,在自己的管辖地连杀几人,传出去实在耸人听闻,有碍朝廷体面。二来,朝廷两位大员先后暗地里知会自己,虽立场不同,但此案绝对不只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万一自己行事时不小心惹怒了那两位大佛的任何一个,那后果都不是自己这个区区五品官能承担的。想到这些,邓斌觉得自己手里的案卷简直像刚从火炉中拿出来的烙铁,要烫掉他一层皮。邓斌叹了口气,扶了扶官帽,“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正色道:“来啊,带人犯!”“威~~~武~~~~”衙役们敲击杀威棒,低声喝着威武。陆谦很快被从牢里带到大堂上,跪在堂前受审。邓斌问道:“堂下所跪何人?”陆谦虽然跪在地上,但腰背仍挺得笔直,温声说道:“犯官陆谦,乃是禹安县的知县。”邓斌又问道:“犯官陆谦,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陆谦朗声道:“连杀三人,依律当斩。”邓斌道:“那三人与你有何冤仇,你又是如何将三人杀死的,快从实招来!”陆谦道:“犯官想为大人讲一个故事,大人听后便可知晓那三人与我的恩怨。”邓斌道:“你且讲来。”陆谦道:“是。”他的表情木然,眼神中却含着一丝悲戚,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二十五年前,前司珍局宫女李玉琴蒙圣恩大赦,出宫成家,嫁给了前御前画师吴兴,二人夫妻和睦,很快便育有一子,名唤吴钰。几年后,吴兴便辞谢了御前画师的差事,带着老婆孩子游山玩水,一路男行来到了禹安,一家人感念禹安县风景秀丽,邻居和善,便留在了此处安家置业。他们开了一家吴记绣坊,李玉琴是司珍局出来的巧匠,手艺精湛;吴兴是御前的画师,善画秀养。他们的店铺虽然不大,但做出来的东西确实全禹安最时兴的绣品,一时间大街小巷,不论谁家的小姐夫人,都爱用吴记绣坊的绣品。”陆谦眼神悠远,似乎看到了当年门庭若市的吴记绣坊……【十六年前】盛夏将至,吴记秀坊里李玉琴带着几个绣娘热火朝天地赶工。兰香阁的秦妈妈定了一批绣样,明日就到交货日期了,可还差着几个手帕没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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