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想不懂为什么一段尸体戏,怎么反复淋水都拍不好,导演拉我过去讲戏,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讲着讲着眼睛就开始往我领口看。”“那天穿一条血迹斑斑的白裙子,被水浇得湿透。我当时吓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好,想把他挡开,又怕从此彻底丢了角色。”“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谢灵来了——准确的说,是她的助理来了。”言真记得,《去时来日》入选金蛇奖,柏溪雪正是在最佳女主演上输给了谢灵的《渡河》。“那时候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让助理带了热姜茶来探班。那个小助理捧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汤,敲锣打鼓地到处找导演,吓得他刚想伸过来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我趁机跑了。”“后来真正进了圈子我才知道,那个导演毛手毛脚在圈子内算是出名的。谢灵这样探班,就是为了给我解围,虽然她不认识我。”“我从此对她非常仰慕。尽管当时我不知道其中弯绕,只是一心一意想扑出去看看,真正的大演员、大明星是什么样的。”应流苏晃了晃杯子,红酒如血液般转动,杯壁上留下痕迹。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不过我最后根本没见到她。”“人太多了,她前呼后拥,我根本挤不进去,更别说看到谢灵的脸了。”她语气潇洒:“后来,因为那场发高烧的淋雨戏,我冷得指甲青紫、面孔全无血色,反而让导演给了我一个特写镜头。”“也算因祸得福,那个尸体特写太过逼真,被观众大赞‘连尸体都会演戏’,令我再度走红,顺理成章得到犯罪电影《观音桥谋杀案》角色。”“但可惜的是,我后来一直没有和谢灵合作的机会。”“所以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一些演员,那么年轻,有资源、也有天赋,仿佛天生就是要成名的,不像世上很多人,一生在泥沼里摸爬滚打,拼尽全力才能往上爬。”应流苏低声说,又自嘲地一笑:“当然,我说的这是酸话。”言真沉默,她知道应流苏在说谁。但应流苏很快话锋一转,语气轻松起来:“不过,绞劲脑汁往上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我就是想要成名,我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那又有什么错?”她抬头看向言真。与《去时来日》中那个憔悴隐忍的苍白女人不同,此刻的应流苏脸上带着酒意,脸颊如落了晚霞,灼灼一片红,烧得她眼中发亮。那是一种名为“野心”的火,隐藏在应流苏平静优雅的面孔之下,如水下湍流。“那个导演,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查无此人了。而我终于在今年的金蛇奖拿到最佳女配,”她说,“我很高兴,我终于和谢灵同台了。”应流苏凝视手中酒杯,温柔地说:“我觉得这才是我演员生涯的真正奖杯——或者说,所有人都是见证我向上爬的里程碑。”“我会越走越高的、越来越好的。”她放下酒杯,朝言真微笑:“这就是我获奖前夜的心声。报道要如何写才能让大众接受,就全靠言小姐多多包装啦。”言真站起来与她握手:“放心,应小姐,我会做的。”她并不讨厌应流苏的话。毕竟,一个女人有野心,算什么错呢?野心是点缀女明星的珠宝,越灼烧越血红,熠熠生光才算真正美丽。她与应流苏告别。今晚的采访还算愉快,应流苏起身送她。房间暖气太高,言真把进门时脱下的羽绒服重新披上。应流苏却忽然说:“等一下。”她疑惑,停下来看对方,一张美丽面孔却忽然在眼前放大。呼吸从颈边掠过,碎发拂过耳际,绒绒轻轻的痒意。应流苏凑过来,与言真挨得极近,伸手从她的羽绒服上拿下了什么。“有个线头。”她笑着说,轻巧地掸了掸指尖,为言真打开了门。“晚安哦。”她关上门,长长的酒店走廊恢复安静。言真伸了个懒腰,终于有下班的感觉。好累。也不知道柏溪雪下飞机没。她盘算着回到房间要先洗个热水澡,又低头掏出手机,想看看柏溪雪有没有回消息。背后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柏溪雪一把拉住她,将言真拽进了房门。“为什么从应流苏的房间出来?”被抵在门背后,言真听见柏溪雪声音幽幽地问。“还有,这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对方冷冷地指着她的领口,言真低头看去,chris搂着她时蹭上的口红印,鲜明无比地躺在那里。救命。柏溪雪怎么就被安排到应流苏对面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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