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圭坐在凳子上,一腿翘着,颇有些懒散意味,目光与稍远处的几个穿红黛绿的姑娘相接,轻笑了声,抬手轻招,“近前来瞧瞧。”几个结伴逛街的姑娘含羞带怯的过来,站在摊子前瞧这满桌锦绣。乔小乔也不嫌弃人家挑拣啦,这个鸳鸯藤漂亮啦,那个芍药花绣艺顶好啦,唯恐介绍不周全,最是殷勤不过。却是见一姑娘,抬起眼眸笑问:“小郎君觉得哪知香包好看呀?”“……”口若悬河的乔小乔闭上了嘴巴。江白圭目光在这姑娘发间扫过,笑道:“皆说春日海棠艳,我瞧着,倒是不比姑娘好颜色,那只海棠锦缎的香包,绣艺上佳,勉强衬得上姑娘盛颜。”那姑娘被哄得欢喜,也利索的掏银子,将那只海棠香包买下了。银钱递给他时,忍不住问:“郎君可有心仪之人了?”江白圭笑笑,朝旁边的盛樱里看了眼,目光又在瞬间转回来,似内敛道:“某实有属意之人。”一时间,三道目光皆落向了盛樱里。盛樱里忍着将江小圭揍一顿的冲动,目光纯净的迎上了那姑娘的视线,好似在问:怎么啦?眼神流转间,几个姑娘相携离去。乔小乔闷头搬着凳子坐去另一边,离那讨人厌的远了。而挨了盛樱里教训、听着她说“学学江小圭”、好努力学了全程的冯敢,一张饼子脸上满是为难,忸怩道:“我哪有他这副哄姑娘的好皮囊……”正说着,就见盛樱里一拳头捶在了江白圭后背。冯敢:……盛樱里凶巴巴道:“江小圭!再败坏我名声,我还揍你!”江白圭挨了揍,却是哈哈笑,视线朝那冷脸的瞥了眼,与跟前叉腰凶的姑娘笑吟吟道:“险些忘了,都及笄了,是能与你提亲的年纪了。”盛樱里:?她目光狐疑的盯盯他脑袋,又看看他眼睛。片刻,盛樱里忽的抬手,食指点在了江白圭脑门儿上,小模样认真道:“何妨妖孽,还不快速速现形!”27◎腰缠万贯。◎冯敢和江鲫拍着大腿哈哈笑。就连旁边倚着粗树的章柏诚都愣了下,继而唇角高高扬起,似嘲的朝江白圭瞥了眼。近水楼台先得月?呵。于盛樱里而言,江白圭是玩伴,也是她罩着的兄弟!什么提亲,竟是胡话!她认真的将那小鬼撵走,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道:“你三岁时歇晌,尿在了我床上,还记得不?”“哈哈哈哈哈……”旁边的笑声愈发的猖狂。江白圭无奈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唇角动了动,道:“你都十五了,怎好与我翻三岁时的旧账?”盛樱里哼了声,手里捏着只方才被挑拣翻乱的香包,勾在指尖轻晃,语调亦是轻扬,“谁让你欺负我呢。”旁边,乔小乔搬着凳子又坐了回来。片刻,憋不住似的,扭头以手掌掩唇悄声问盛樱里:“江白圭小时真的在你床上尿过啊?”“你不妨问我?”旁边,男声悠扬清淡。盛樱里耸了耸肩,跑去招揽客了。被人家听见啦,乔小乔有些窘迫,矜持的坐好,眼珠子却是转去,瞧他神色不似生气,片刻后,低声问:“你真的属意盛樱里?”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灼灼的望着他。江白圭怔忪了下,眉眼轻动,笑道:“情爱非我之愿。”乔小乔心口如鸣筝,鸦睫飞快的闪动了下,张了张唇,“哦”了声,转身坐好。心口那余韵似的震却是迟迟未缓,让人心悸的很。他、是瞧出来了吗?乔小乔不知道。可眼前之人,非是只知读书的张文究,也不是莽人冯敢,他……很聪明。江白圭目光落向繁杂的街道,余光瞥见什么,忽的侧身。乔小乔心口鼓擂似的跳了下,抬起的眼睛里有些无措与慌张,干燥的唇舌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江白圭朝挤在人潮里的盛樱里看了眼,轻轻叹了声气,与身侧的小姑娘低声道:“你来癸水了……”话音未落,便见那张俏丽的面容霎时红透了,更是慌张得不知是该站还是坐着。“别动了。”江白圭抬手,很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将桌上铺着的碎花桌布抽出来,道:“遮一下?”娉娘这块碎花布,不算得贵重,但胜在花色漂亮,便是系在腰间,旁人瞧见,也只当是姑娘家的裙子。乔小乔红着脸,窘迫得手都发抖。偏生她臭美,今儿还穿了条浅粉裙子。“我送你回家,还是要我去喊冯敢过来?”江白圭问。乔小乔咬了咬唇,目光略低,便见他将擦过自己方才坐着的凳子的帕子收起了,顿时眼睛都红了,手指蜷了蜷,片刻,低声说:“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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