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还是这般讨人厌!盛樱里抬眼瞪他,那瞬间,竭力压制的慌张、茫然失措在顷刻间翻涌袭来,她抬起的眼睛忽的啪啪掉泪珠子。盛达善愣了下,眉梢一挑,似是想说什么打趣的话让她难为情,将那眼泪憋回去。“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盛樱里嘴巴一瘪,哇的哭出了声,双手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裳,仰着脑袋嗷嗷的哭,“我都要回家去拿杀鱼刀了……呜呜呜……还要牵大黄……呜呜呜……大黄咬我怎么办……”章柏诚自盛达善身后出来,听着这句伤心至极的哭诉,眼皮狠狠一跳。净是冤枉狗。盛达善啧了声,似嫌弃道:“别给我哭丧。”盛樱里哭得正伤心,没察觉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前细密的汗珠。“你别死……呜呜呜……”小姑娘铁骨铮铮,能说出这软调子委实不易,瞧着是当真害怕了。盛达善心底叹了声气,他抬手,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下的轻拍她哭得发颤的后背,“我属王八的,活得久呢。”盛樱里哭声顿了下,好似在回想,少顷,她哇的一声又哭了,“你属狗的……”盛达善:“……骂谁呢?”盛樱里哭了好一通,挨着石阶坐下时,双眼红得像兔子,委委屈屈的说:“你去哪儿了,我昨天就来过了,”她打了个哭嗝,抽抽噎噎的又说:“他们不让我进去,我还用你给的银子买了点心,都给邓登登吃了,嗝~”似是说到了伤心处,眼泪又啪嗒掉了几颗,盛樱里牵着盛达善的袖子擦眼泪。盛达善抻了抻袖子,似是嫌弃想躲,“脏不脏啊你。”“不脏!”盛樱里凶巴巴的喊。盛达善脑袋别过去,眼不见为净似的,袖子却是纵容的朝她递。盛樱里继续倒豆子,“巷子头卖包子的小哥儿说,你跟曹老爷的姨娘厮混……”话没说话,她脑袋上被敲了下,话音戛然而止,盛樱里睁着红彤彤的眼睛茫然看他。“这话你也信?”盛达善没好气的咬牙道。“我是不信,”盛樱里撇撇嘴说,“但旁人信啊。”“管旁人做甚。”盛达善说,“行了,我活着呢,跟诚哥儿回去吧,日后别来曹家,人家还以为你来上门打秋风呢。”盛樱里要气死了!她脸颊鼓鼓,叉腰道:“不知好歹!谁稀罕!”说罢,扭身闷着脑袋就走。章柏诚唇动了下,想说什么,肩膀被盛达善轻拍了两下,“没事儿,回去吧。”章柏诚嗯了声,几步追上前面那个负气的。忽的,盛樱里停住了步子,气沉丹田,凶巴巴道:“你去!问他明日来吃席不!”章柏诚:……就无语。他扭头,看向门前那道身子歪斜,倚着墙站着的人。盛达善哈哈大笑,“告诉她,去!”盛樱里满意了,方才被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气儿,嗖的散了,回家的脚步轻快,嘴巴碎碎念。“好饿好饿~”“邓登登昨儿给了我一副猪尾巴,娉姨和章二叔也不在家,你去我家吃猪尾巴吧!可好吃了!”“章柏诚,我是来找盛达善的,你怎么会来这儿?”章柏诚垂着的眼睑动了下,调子懒懒的说:“找狗,狗丢了。”盛樱里:!“大黄跑到这儿来了?!”她颇为紧张的睁着圆眼睛前后左右的瞧,却是听旁边的人笑了。盛樱里:“……你才是狗!”章柏诚心想,她还当真正是得谢大黄。若不是它天未亮就撒欢儿似的嚎,章柏诚只能起来去遛它,还看不见盛樱里做贼似的跑出巷子。大抵是一回生二回熟,上回当着章柏诚的面儿哭,盛樱里委实难为情的紧,也怕他笑话她,这次倒好,还能欢欢喜喜的抓着人回她家吃饭!春娘刚去河边洗衣裳回来,听见门松动声,回头便见他俩进来了。“诚哥儿来了。”春娘和煦道。“我喊他来吃凉拌猪尾巴,”盛樱里脆声道,“阿娘,还有饭吗,我好饿!”闻言,春娘将放着湿衣裳的木盆放到一旁,在襜衣上擦擦手,“你俩坐会儿,马上好。”说着,步子急促的往灶房去了。院子里,盛樱里小声与章柏诚道:“曹家的事别跟我阿爹阿娘说漏嘴嗷!”爹娘虽是嘴上说得狠心,说是与二哥断了亲,可若是知道她今早去曹家闹了一场,该教训她了。想着,盛樱里又低声威胁道:“今日之事你也有份儿,我爹娘若是骂我,我就拉你一起来挨骂!”章柏诚眉骨轻抬了下,神色瞧着似觉有趣。盛樱里将他威胁罢,心满意足的去晾衣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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