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苍耳放下手中的活,很久都没动作。严寓多高他是知道的,跟甜甜站起来差不多,只到他肩膀还要往下一块。一个只有一米六、白净瘦小的alpha,在亚统区公布的基因解密数据中,应该算得上残疾了,还不如直接坐轮椅。他难以想象一个如此优秀的oga怎么会选择跟这样一个人结婚,或许是某种不可抗力,又或许是遭受了胁迫……总之,心甘情愿的概率太小了。“先生,人接到了。”听见开门声,周乐鞍侧身看去,屁股下面的轮椅跟着动了一下。何晖一怔,“先生,您怎么坐上轮椅了?”周乐鞍摇摇头:“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前几天的伤终于迎来恢复期,细胞分裂组织修复导致疼痛加剧,今天起床时抬个胳膊走两步都费劲,好不容易坚持到医院,赶紧问护士借了个轮椅。何晖咂舌,又好奇:“您不是在枫山修养吗,怎么伤这么严重?”周乐鞍不想回答,偏了偏头,看向何晖身后的小孩儿。何晖连忙把小孩儿拽出来,拍了拍人家头顶的仙人球,“这就是那小仙人球,过去吧。”周乐鞍操控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在小孩儿跟前停下,柔声问:“别怕,你叫什么名字?”小孩儿胆子比严寓还小,面对周乐鞍,话还没说出口,泪先掉了下来,抽抽搭搭着吐出两个字:“霈霈。”周乐鞍无声叹息,他今天的嘴脸有那么难看吗,能把人吓哭?“霈霈……”他尽力放轻嗓音:“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还记得哥哥长什么样吗?我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霈霈懵懂点头,“记得,可……可他们说哥哥已经死了。”周乐鞍沉默几秒,“是。”霈霈又问:“是你杀了我哥哥吗?”“哎你这小孩儿,胡说什么呢?”何晖板起脸,居高临下瞪了霈霈一眼,“是你哥要杀先生,没得手才自杀的。”这一眼成功把小孩儿从抽泣吓到嚎啕大哭。周乐鞍没责怪谁,就这么冷冷盯着霈霈哭到疲累,然后朝何晖挥挥手,“先带他去认尸,再安排一下亲缘鉴定。”鉴定结果加急,何晖回来时单手扛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小孩儿,进了门往地上一放,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真难搞,见了他哥就一直哭。”周乐鞍一瞧,脑袋上的仙人球都哭瘪了。“怎么样?”他问。何晖给周乐鞍看鉴定报告,“没问题,就是他哥,俩人都是仙人球。”周乐鞍接过去,但没看,他突然起身走到霈霈跟前,“我问你,你哥近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霈霈只知道哭,对周乐鞍的问题听而不闻。“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依旧是令人心烦的哭声。周乐鞍对这种只知道哭的小孩真的没太多耐心,他摆摆手,朝何晖道:“带他去公寓吧,过几天再说。”回枫山路上,周乐鞍接到周青颂电话,他按下免提,说话的却是周老爷子。“乐鞍。”周老爷子难得清醒,周乐鞍喊了声“爷爷”,他也应了。“乐鞍,过几天就是乐闵忌日——”“爷爷。”周乐鞍打断他,“我会去看乐闵的,您放心。”电话那边哑然片刻,又道:“那我——”周乐鞍继续打断:“您行动不方便,这点小事我去就好。”周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被周青颂抢了电话。“乐鞍,我订了鲜花和乐闵爱吃的蛋糕,过两天你记得来拿。”说完便直接挂断。周乐鞍轻蔑一笑,把手机往副驾座位上丢去,不顾右腰还疼着,用力踩下油门。银牌黑武士在中心广场高调穿行,引来不少人观望,周乐鞍驶出很远才找了个没人的路口停下。他比父母爷爷以及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都爱周乐闵,所以乐闵的忌日只有他能去。假惺惺的人不配。调整好心情,周乐鞍给严寓拨去电话。“乐闵忌日要到了,提前订束花。”“已经订好了,跟去年一样的白玫瑰。”“好。”周乐鞍重新启动车子,随口一问:“苍耳见到他妹妹了吗?”严寓那边顿了下,似乎捂着话筒说话,声音带着嘈杂的气流:“先生,这个小孩儿绝对不一般。”“是吗?”周乐鞍来了兴趣,掉头往盘山公路驶去,“那我回去瞧瞧。”“跟一个狗男人不清不白”周乐鞍开车去后山转了一圈,在乐闵坟前停下,抽了根烟才回宅子。玄关处多了双儿童皮靴,上面用五颜六色的针线绣了两只小狗,规规矩矩摆在最靠外的位置,鞋子旁边则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帆布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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