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从昏沉中醒来,稍稍挪动,臂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他龇牙咧嘴地坐起身,二福忙凑上前,“公子,您醒了?”
他环视屋内,见只有二福一人在旁服侍,皱眉问道:“你哥哥呢?怎不见他?”
这两日他被汤药弄得昏昏沉沉,多半时刻都在昏睡着,此刻才觉清明些。
大小福是他用了多年的心腹,最知他脾性,从无懈怠。
可接连几次醒来,身边都只有二福一人。
那晚与他同去设计钟诚的,正是最为得力的大福,如今,却不见踪影。
二福愣了下,眼泪瞬间涌出,掩口低声哭嚎着,“我哥...在您被抬回府的那天,就被老爷下令...杖毙了!”
温谨浑身一震...
父亲向来以温润宽和着称,对下人连重罚都少有,犯了错至多是逐出府去,如今怎会动用如此极刑?!
难道...父亲发现大福与他同去偷令牌的事了?!
“父亲都知道了?钟诚那个老东西在府上吗?”温谨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几次短暂醒来都未见父亲露面,让他心中忐忑不安——私自窥探暗卫是父亲的绝对禁忌,他不敢想象后果!
二福抬袖抹了一把眼泪,凑近低语:“公子放心,老爷什么都不知道。钟管家也一直没回来。”
温谨刚松了半口气,觉得不对劲又皱起眉,“那为何杖毙大福?”
二福心虚地垂眼。
公子卧床至今,对自己那桩丑事一无所知。
老爷当日激愤之下杖毙了哥哥,如今公子身边,只剩他一个心腹。
说来还得庆幸,那日和公子一同送回来的是哥哥不是他俩——否则从后门拖出去的,就是兄弟俩了。
眼下若由自己告诉公子,他满身秽物、赤身露体地躺在巷口被众人看了个遍,连累温府至今大门紧闭、遭人耻笑...
二福一个激灵,寒毛倒竖。
以公子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是要活剥了他的皮!
不能说!
府里上下都三缄其口,他绝不能当这个泄愤的替死鬼!
“许是老爷见公子伤重心疼,动了真怒,这才重罚了护卫不力的哥哥。”二福急忙转移话头,将火引向别处:“公子,您可记得伤您之人是谁?”
提及手臂,温谨下意识一动,伤处仿佛有锋利的碎骨相互刮擦,一股剧痛直窜头顶,痛得他“嘶”地抽了口冷气。
怒火瞬间暴涨,他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
“砰”地一声,碎瓷四溅。
“还能有谁!定是钟诚那条老狗!”温谨目眦欲裂,“他胆敢伤我,又怕父亲知晓,所以才躲着一直不敢回府!”
——那夜除了钟诚,根本没有第三人!定是这老狗昏迷前反扑!
“狗东西!我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公子息怒!您身上还有伤呢。”二福吓得脖颈一缩。
温谨阴冷的目光钉在裹着厚布夹板的手臂上,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给我盯紧了,看他几时滚回来。这事,没完!”
他万万没想到,钟诚一个老迈家奴,身手竟如此厉害,棍棒迷药都未能将其彻底制服。
二福眼珠一转,凑近低声分析,“公子,钟管家对您动手已是死罪,单凭这一条,老爷就绝不会饶他!那晚的事,他必定咬死不敢吐露半个字。”
“如此,您也不必再担心老爷会知晓了。”
二福向来谄媚舌滑,最会哄温谨舒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横竖您是主子,他再能耐也是个奴才,日后是搓圆还是捏扁,不全凭您心意?将来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他!”
想到能躲过父亲的责罚,温谨心下稍安,脸上笑意狰狞,“说得对。钟诚这条老狗,我日后定要亲手活剥了他的皮!眼下,便让他再苟活几日。”
他再不堪,也是父亲的儿子,温府的少主。
对付一条自家养的狗,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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