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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试探（第2页）
“什么？”沈淮序捏着自己手中提着的袋子，没明白。
“不要回头。”陆元昭没再等沈淮序接话，就迎面朝着沈淮序的背后走去，“下周五见。”
她挪开脚步，不太自然地朝那人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往后看沈淮序。
幸而沈淮序当真没有回头。
令她错愕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元昭的姑父齐成钧，齐成钧就跟秘书站在不远处的花丛旁，也不知在这儿看了她和沈淮序多久。
陆元昭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地被家里长辈捧在掌心里长大，连自己亲爹都不怕，仔细算下来，陆元昭也就对自己这个姑父存了那么点敬畏。
“姑父。”待到陆元昭走近，才看清齐成钧不止一人，身后还跟了他的秘书潘晖，陆元昭笑着同人打招呼，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沈淮序，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心头这才略微松了些。
“元昭？”齐成钧笑了笑，似乎早就确定她在这儿似的，“刚刚潘主任瞧见你，说你在这儿我还不相信，原来还真是你。”
“……”陆元昭瞥了眼潘晖鼻梁上的眼镜，心想潘主任眼神怎么这么好啊。
“前几天还听你爸说你要回来见裴家那小子，我以为你今天去见呢，怎么就跑京大来了？”
“来见个朋友。”陆元昭若无其事地笑着，“姑父，你今天怎么也来京大，来开会？”
你来京大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来了。
“在附近见个朋友，顺带来给齐禛送点东西。”
“……”她差点忘了，自己表弟齐禛就在这儿读书，陆元昭尴尬地笑笑，寒暄道：“我也有阵子没见到齐禛了。”
“这小子比我还忙，这学期都没回过家。”齐成钧笑着说，“等你姑回来，回头你来京城，跟阿恒阿漾来我们家吃个饭。”
周毓最近在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事，估计要在外头呆上一个多月。
“行。”陆元昭笑着答应下来，把齐成钧往反方向引，齐成钧也顺着她，跟着她的脚步走，问：“刚刚那是男性朋友？”
“嗯，高中同学。”陆元昭扯谎。
“挺好的。”齐成钧没多问，“你肯放下走出来，是件好事。”
陆元昭抿着唇，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也别紧张，姑父才瞧见你，你就转头看见我了。”齐成钧知道陆元昭在紧张，笑着缓和氛围，“我跟潘叔都没看清楚那小子长什么模样。”
“就一普通同学。”陆元昭说：“他也是这里的学生。”
“那还真是巧，回头我向齐禛打听打听。”齐成钧脸上挂着笑，问：“我让潘叔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妈给我安排了司机，还在外头等我呢。”
齐成钧也不勉强，“那你先坐姑父的车，姑父让司机送你到校门口。”
二人等到把陆元昭送上了车才肯离开。
车门一关，潘晖便小声问道：“齐总，要查查那个学生吗？”
“陆小姐到底没怎么在京城久呆。”
虽说没看清脸，可那男人看着气质不凡，哪像是陆小姐口中说的学生？
齐成钧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尊重孩子的私隐，“小孩子不说，那就是没受委屈，先不查吧。”
“元昭是个聪明孩子。”齐成钧说：“让她自己先处理吧。”
这些小辈到底都长大了，看上去各个都能独当一面。
也该有自己的空间，还是先不管吧。
要等到处理不掉，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再出面。
-
沈淮序今晚少有地主动回了趟老宅。
他平静地用过晚饭，和父亲沈向东聊了点集团里的事，就寻了个借口上楼，呆在和自己卧室连通的书房里不出来。
老宅里的夜色仿佛格外地沉，像是一滩化不开的墨迹，沉沉地压在头顶，指尖的烟明明灭灭，等到沈淮序慢条斯理地抽完，回过神时，书桌上的指针已经走过八点。
他看着被自己搁在书桌上的手袋，心想也该到家了吧。
沈淮序想起今天离别时陆元昭神色匆匆的模样，还是给陆元昭发了条消息，问她到家了没。
对方没有很快回他，沈淮序熄了手机，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头照不透的黑夜，眼前忽而浮现出陆元昭今日的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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