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在思索的时候,陶十七已经挽起裤腿,三下五除二搬起了水里的石头,石头一搬开,水流‘哗啦啦’的流向自家田野。
陶十七流露出虎牙,朝着陈淮安笑道:“好了!”
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陈淮安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被陶十七神奇的力气惊讶到。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替他把耳边碎发别到耳后:“真厉害。”
陶十七有点不自在起来,怎么有点像哄小孩儿?
等到秧田重新灌满水,两人才离开,但陈淮安心里始终不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陶十七看出他的担心,拍拍胸脯道:“没事,我这几日多过来盯着,要是被我发现是哪个坏坯子捣乱,我一定揍他!”
陈淮安失笑,但也只能如此:“好。”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陈淮安还在被窝里,陶十七带着一身冷气冲进来,摇着他说:“阿淮!出事了!”
陈淮安刚醒,还有点发懵:“怎么了?锅糊了?”
前几日的大补汤给他吃出了阴影,梦里他刚被逼着喝了一碗,被人叫醒,下意识的来了这么一句。
陶十七被噎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脸:“别贫嘴,快起来跟我去田里看看!”
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是水渠?”
陶十七忙不迭点头:“对。”
两人穿过清晨的雾气,来到田边,先听到的是一阵嘈杂的抱怨声。
“天杀的!哪个缺心少肺的堵了水渠!”
“对啊!我家就指着这几亩稻子活,这把水堵了不是要我的命嘛!”
果不其然,刚挖开的水渠又被堵住了。
这次不仅在他家分渠堵,更直接在主干水渠上放了大石头,还有大袋大袋的泥土,截断全部下游水流,不费些人力物力,很难挖开。
所以才有了下游几户村民围在一起,不断咒骂的画面。
“昨晚睡觉前我还来看过,都是好好的。”陶十七看见这画面也是气的不行,言辞激烈:“今日一来,看见田里水没来,我往这儿一走,就看见成了这样!”
“哪个王八犊子这样坑咱!让我逮着,有他好受的!”陶十七越说越气,这么弄,他家秧苗没水都要旱坏了!
“就赵家和王家两家田里没事儿,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说话的正是陶十七下游的李婶儿。
他说的正是原主养母和姨母两家,李淑慧夫家姓王,她这两亩地也是出嫁时,唯一的一点嫁妆,所以两家地挨着,正好在他们上游。
陈淮安皱眉,在粮食上做手脚,打的是断人活路的想法。
不过也够蠢的,截断下游所有水流,坏的就不止他一家的田,其他村民也会产生意见,这事儿不得不闹大了。
李婶儿此话一出,大家都嚷嚷起来,要讨个公道。
“走找他们去!”
“对!必须要个说法!”
人群浩浩荡荡朝两家出发,陶十七和陈淮安坠在队伍后头。
陶十七正想往前走,被人拉住,他疑惑地转头看陈淮安。
只见陈淮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给他:“这事儿也不知道闹到多久结束,吃了,垫垫肚子。”
陶十七接过,小心打开,发现是几个粗粮饼子,惊讶道:“你啥时候带的?”
陈淮安也捏起一个吃起来:“出门的时候,我看灶里没热气,就知道你没吃饭。”
陶十七啃了一口饼子,入口粗粝干燥的感觉全部淡去,他感觉这饼子比以往任何时候吃起来都香。
大家伙先去了李淑慧家,但是大门紧闭,拍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出来,最后大家只能去找李淑云。
赵家在村头,房子是宽敞的瓦房,但此时也是大门紧闭。
“开门!李淑云给我出来!”赵大钱每日都守着肉摊子,此刻应该不在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所以只能拍门找李淑云。
但是拍门半天也是无人应答,周围的其他村民渐渐聚拢过来,有不怕事的问了一嘴,才得知李淑云昨日就去县城了。
原来院试已近,赵顺赶考,李淑云不知为何竟然也要跟着去,听看见的人说,昨日那阵势之大,不像送学,像高中。
这趟跑了空,众人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
这秧苗缺不了水,几人商量着,每家出个劳力,一起把沟渠疏通。
陶十七第一个站出来,但他从没吃过这种闷亏,心里不太高兴。
陈淮安看出来,拍了拍他,无声的宽慰他。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水渠没再被破坏,秧苗也茁壮成长起来。
村民们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李淑慧观察了几天,发现没人再怀疑她,她这才敢在村子里露面。
她把手里刚剥好的笋扔进盆子里,这破笋!她怎么尝试都弄不出陈淮安那味道来,她辛辛苦苦腌的笋不仅没卖出去,还烂了一半!浪费她几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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