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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很像你，”预锦站在她身边，声音很轻，“哪怕只有一点光，也会一直往前走。”花寒月转头看他，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温柔得不像话。她忽然想起高中时，自己也是这样远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就是那束唯一的光。“也很像你。”她轻声说，“你的歌，就是很多人的光。”预锦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忽然想把那句藏了很久的话说出口，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花寒月的助理，提醒她下午有个杂志拍摄。“我该走了。”花寒月拿起包，有些遗憾。“我送你。”预锦毫不犹豫地说。车里，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不像往常那样轻松。花寒月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她能感觉到预锦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情绪。“寒月，”预锦忽然开口，“下次……我们单独吃个饭吧，就我们两个。”花寒月猛地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她张了张嘴，想说“好”，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她怕这顿饭会打破所有的平衡，怕他只是出于礼貌，更怕自己的喜欢会被看穿。“最近可能有点忙，”她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等我不忙了再说吧。”预锦眼里的光暗了暗，却还是笑了笑：“好，等你有空。”那之后，花寒月开始刻意回避预锦。他发来的消息，她总是隔很久才回复；他约她见面，她总能找到借口推脱。陈姐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怕……”花寒月抱着抱枕，把脸埋进去，“怕他对我只是朋友的好感，怕捅破窗户纸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好不容易能离他这么近，实在不敢赌。预锦也察觉到了她的疏远。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花寒月的躲闪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吓到她了。“或许，我该慢慢来。”他对助理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转机出现在预锦的巡回演唱会上。他特意给花寒月留了区的票，附言：“无论如何，想请你来看这场演出。”花寒月拿着票，犹豫了很久。演唱会那天，她最终还是去了，坐在人群的角落，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他。唱到安可曲时，预锦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下一束追光落在他身上。“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一位很特别的朋友。”他的目光穿过人海，精准地落在花寒月身上，“她总是说，我的歌给了她力量，但其实，她的努力和坚持，也一直在鼓励着我。”音乐响起，是一首从未发布过的新歌，旋律温柔得让人心颤。“藏了很久的话，想对你说怕惊扰了沉默星光太远，而你太近我该怎么开口……”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花寒月坐在台下，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她听懂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在意，都在这首歌里了。演唱会结束后，花寒月在后台等他。预锦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歌很好听。”花寒月看着他，眼眶通红。“你听懂了？”预锦的声音有些发紧。花寒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我还是怕……”“别怕。”预锦打断她，目光坚定，“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他的眼神太真诚，让她无法拒绝。花寒月吸了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预锦笑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车里，新歌还在循环播放。花寒月看着预锦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觉得，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或许不用再说了。因为彼此的心意，早已在沉默中，悄悄抵达。舞台下的告别预锦的巡演在三个月后落下帷幕。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尾音消散在体育馆上空时，他站在漫天彩带里，对着十万人的星海鞠躬，眼底却藏着一丝与这场盛大告别无关的期待。他让助理把花寒月请到了后台。她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站在喧闹的工作人员中间，安静得像株等待晨光的植物。看到他走过来，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应援棒——那是刚才在观众席捡到的，上面印着他的名字。“等很久了吗？”预锦脱下舞台外套，额角还带着汗，笑容却比聚光灯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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