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情……”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浅笑。“太累了。”“不管是封明舟还是周慕白,我现在都不想碰。”苏雨看着她眼底那份清晰的决心,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倦意,没再继续开玩笑。她坐直身体,拍了拍顾漫漫的肩膀:“行,我懂了。”“搞事业!搞钱!”“男人什么的,都是浮云!”“等你成了大导演,到时候什么样的帅哥没有?排着队让你挑!”顾漫漫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那点郁结也散了不少。“好,那就借你吉言了。”我回国就是为了她《迷雾森林》项目正式启动的会议,定在城中一家高级酒店的会议厅。顾漫漫和苏雨提前到了。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制片人陈姐看到她们,立刻笑着起身迎了过来:“漫漫,苏雨,来了!”会议室很大,桌上摆放着名牌和矿泉水。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桌边,是投资方的代表。顾漫漫的视线扫过全场,然后在靠窗的位置停住了。周慕白坐在那里,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起头,视线和顾漫漫对上,嘴角弯起。陈姐热情地招呼她们坐下,开始介绍:“各位,这位就是我们《迷雾森林》的原著作者兼编剧,顾漫漫,这位导演苏雨。”投资方的人礼貌性地颔首示意。“这位,”陈姐又转向周慕白,笑容更加灿烂,“相信大家也不陌生,周慕白周导。这次我们很荣幸,能邀请到周导和苏导一起,联合执导《迷雾森林》!”联合执导?顾漫漫看向陈姐,又看向周慕白,眼神里带着询问。这件事,她之前完全不知情。周慕白站起身,对着苏雨伸出手,笑容温和:“苏导,以后请多指教。”“周学长,请多指教。”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林潇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助理。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装,妆容精致,红唇醒目,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气场十足。“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她声音娇嗲,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顾漫漫身上时,眼神里飞快地闪过得意和挑衅。陈姐连忙起身:“潇潇来了,快请坐。”她指了指周慕白旁边的空位。林潇施施然走过去坐下,还不忘对着周慕白甜甜一笑:“周导。”周慕白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女主角方面,”陈姐低声说,“我们已经确定了,由林潇出演。”“什么?!”苏雨没忍住,“陈姐,你没搞错吧?让她演女主角?她那演技……能看吗?”“苏雨,别激动,潇潇这两年进步很大的,而且她的人气和流量摆在那里,对我们电影的宣传和票房都很有帮助。”她带着无奈,“这是……上面定下来的人,几家投资方都点了头的。”苏雨还要再说,被顾漫漫按住了胳膊。会议暂时中断,进入茶歇时间。投资方代表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制片人陈姐端着咖啡周旋其中,脸上挂着职业笑容。林潇被几个工作人员围着,助理忙前忙后,她拿着小镜子补妆,眼角眉梢都带着压不住的得意,时不时瞟向顾漫漫这边。苏雨扯了扯顾漫漫的袖子,把她拉到角落的饮水机旁,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全是火气:“这林潇什么意思?她一个人演女主角还不够,还想塞她公司那个小糊咖进来?”顾漫漫皱眉:“她公司的新人?”“可不是嘛!”苏雨翻了个白眼,声音更低了,“刚才我听她助理跟陈姐那边提了一嘴,说什么有个角色挺适合他们公司新签的小孩,想争取一下。呵,真当这是她家后花园,想带谁飞升就带谁飞升?”苏雨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当我死的吗?”她放下杯子,眼神锐利起来,“管她塞谁进来,演技不行,照样给老娘滚蛋!别想在我这儿糊弄过关!”看着苏雨那副炸毛的样子,顾漫漫心里反而安定下来。这丫头平时看着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立刻就会变成另一个人。顾漫漫太了解她了。对于镜头语言、对于演员的表演细节,苏雨有种近乎强迫症的挑剔和追求。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是专业领域。别说林潇想塞个关系户进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要是演技不过关,达不到她的要求,苏雨也绝对敢当场让人卷铺盖走人,半点情面都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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