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杜槿咽下喉间血腥,颤声道,“我遣人去羁縻山求救,他主动说要来青阳……”话音未落,范俞冰凉的手指已滑至她下颌,带着几分狎昵气味:“不知?若跟你没什么干系,那老头儿怎会赌上性命出山?”“我曾雇佣他们做护卫,略有些交情。”杜槿佯装害怕,瑟缩着垂下头,“大人若是不信,可遣人去青阳县打听。”商陆和青云寨曾将勐砎搅得天翻地覆,决不能泄露他们身份。范俞眯眼审视良久:“若是杀了……倒有些辜负这副皮囊,押下去好生看管。”他正要离开,突然瞥见金帐角落一个瑟缩身影,“此人又是谁?”暗探垂首回话:“回大人,此人是青阳流民,便是他将那小娘绑来!”阿良忙跪爬上前:“小的阿良,拜见范大人!”范俞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砍了吧!”阿良面脸色瞬间煞白,拼命磕头:“大人饶命!小的知道青阳城布防,还知道伤兵营的秘药,小的、小的愿为乌蒙效力!大人饶命!”声声惨叫中,他被护卫粗暴地拖出帐外。杜槿沉默片刻,开口道:“范大人,可否留他一命?”范俞脚步一顿,面上似笑非笑:“他出卖你,你倒想救他?”“……不想让他死得如此轻巧。”杜槿低垂着眼睫。“将死之人,有何资格命令我?”范俞面带玩味。“民女愿为大人分忧。”“分忧?”范俞忽然将她推倒在毡毯上,指尖轻佻地划过她的下颌,“说来听听,你能为本官做什么?”杜槿抬手抵住他探向衣襟的手,微微仰起脸,白皙的脖颈在烛火下映出柔弱纤细的弧度。“乌蒙军中,可缺医者?”青阳县,白家。白清越双足稍有好转,便撑着木棍,在家中艰难挪动。如今母亲在外做工,阿良也跟着杜大夫进了伤兵营,虽每日都能带回不少口粮,但他不想做个废人,便强撑着断腿,勉力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他正要去生火,忽见柴堆里闪过一道银光。“这是……银子?”白清越疑惑地从柴火里摸出一锭雪花银,掂了掂份量,少说也有七八两。待白母回来,对这银锭也是一脸茫然。“白大郎!白大郎!”院门被拍得砰砰作响,白母连忙去开门,几个身影立刻冲了进来,将破败的小院围得严严实实。“林家郎君?几位这是……”林听沉声道:“杜大夫突然失踪,阿良也不见了。你们最后一次见到阿良是什么时候?”“前日晚上。”白清越立刻拿出那锭银子,“阿良失踪后,家里突然多了这个,恐怕是他留下的。”乌萨夺过银锭,目光扫过底部印记,碧绿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乌蒙的银子!”杜槿失踪的消息被悄悄压下,崔知仁暗中调派巡检司人手,协助林听寻人。青云寨众人与狼骑将青阳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她踪影。眼见城内搜寻无果,他们只得将目光转向城外。乌萨阴沉着脸踏入流民营,随手拽住一个孩童:“喂,这两日可曾见过什么怪事?”小童呆愣愣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小子!问你话呢!”乌萨皱眉松手,却把孩子吓得嚎啕大哭,顿时引来周围流民的注意。“你谁啊!离我儿子远点!”“这人长得怎如此怪异?”“罗刹鬼来了!快逃啊!”见他面容异于常人,流民们顿时骚动起来。“各位稍安勿躁!”林听急忙挡在乌萨身前,“我们是城中兵士,因县衙有贵重物品失窃,特来此处调查。”他提高声音,“从前日傍晚起,城外一切可疑之事,皆可告知我等!”“提供线索者,可领米粮一升,提供有用线索者,赏银十两!”流民营顿时沸腾起来,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起这几日的怪事。“李四昨天晚上一夜没回!”“呸!老子去找相好的,关你屁事!”“就你那样还能有相好?”“你他娘的瞧不起谁呢!”两人说着说着竟扭打在一起。“兵爷!陈麻子突然得了不少银子。”“放屁!那是我之前攒的……”“哟!还攒银子,怕不是偷来的吧!”钟荣闻言神色一凛,挥手道:“先带走。”众人在流民营盘问一整日,闹哄哄地吵得脑仁儿疼,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反倒查出不少偷鸡摸狗的勾当。乌萨一拳砸在树干上,脸色阴沉得可怕。“兄弟,冷静。”小五低声劝道,“大伙儿都知道你着急,可眼下急也没用……”“怪我!”乌萨收回鲜血淋漓的拳头,“以为乌蒙退兵就放松了警惕,竟让她落了单!”他闭了闭眼,“她这些日子风头太盛,怕是早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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