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是虚构情节。悬浮车里都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林在云却不肯闭眼睛,他要用这最后短短几瞬,再去回想,再去想这一生。究竟值得吗。“正在经过k90星……”“正在经过k901小行星带……”在悬浮车即将驶入中央星领空前,剧烈的撞击传来,火星四溅,竟生生逼停。两辆车相撞的下一秒,前方星轨骤然断裂,地动山摇的爆炸火光烧亮整片轨道。爆炸余烬中,祁醒喘息急促,来不及去细想,他快速跳下去,抓住悬浮车的轨杆,探进彻底碎裂的玻璃窗,不顾林在云的表情,任由碎片刮裂伤口,他重重吻下去。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迸出来,顺着这个吻,让林在云也听到,他心跳如鼓。如果不是他追着他们跑来附近,如果他没赶上……如果他没有打开那个信封,看到那句未卜先知的提醒。他吻的这么深,林在云也任他吻,从来没有这样顺从,alpha炽烈的信息素试探着,勾上oga。林在云终于说:“祁醒。”他屏住呼吸,临时停靠的空间站空气稀薄,激烈的吻后,除了心跳急促,只剩强烈缺氧的窒息感。“什么?”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握住oga雪白的发丝,借此确认对方脖颈脉搏温度。之前那些一刀两断绝情的话,祁醒不愿意再去想。就算林在云是利用他,从来不爱他。他当时那么生气,从第七区一走了之,回到中央星,却还是惦记着这个可恨的oga。可能这就是所谓孽缘。既然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爱上这个人,那他再也不退避。林在云从刚才开始发凉的身体渐渐回温。又轻轻喊了一声:“祁醒。”“嗯。”林在云还是那种犹疑的眼神,静静望着祁醒,中间好像隔了几个世纪,才终于见到对方。那世纪末的洪水末日后,还不敢相信他竟劫后余生。“祁醒。”他又喊了一声,少年还是应了,紧紧攥着他的手,脉搏乱在一起,分不清是谁跳动这样急切。大起大落原来没有悲喜交加,只觉得脑子空白,如被冷风吹了一夜,视线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周围漆黑,只有面前这个人越来越清晰。林在云再开口的时候,还是那样连名带姓地确认:“祁醒?”祁醒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是我啊。”他困在悬浮车狭窄的黑暗里,透过眼前这张脸,渐渐能看清楚周围。整条星轨那么安静,亮起的灯全灭掉,只剩下视杆细胞作用,让他看穿眼前的漆黑。原来电视剧里不是骗人,真的会有人赴汤蹈火排除万难,在悬崖边千钧一发抓住他。许洵不在的日子,他看了那么多三流的狗血剧情,到今天才相信。“你去哪里了,”林在云终于反应过来,侧开脸,不让他吻了,“怎么现在来……”他们也没有分别多久,他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怎么现在才来,十年前怎么不是这个人,等他为别人荡气回肠生死相许后已经死了心,这个人却偏要拉起他,不结束人生,再往前面走。祁醒也不辩解,说:“我在找你。现在才找到。”隔了一会儿,祁醒脑子清醒了,忽道:“是谁。”是谁让你送命。林在云不说话,他便明白了,也不再问,低下头说:“你现在要去哪里?”oga冲他微微笑了下,半晌,做坏事前难为情一样,压低了声音。“帮帮我吧,总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活着。”祁醒的脸隐在黑暗里面,翠绿的眼睛也看不清晰,始终没有笑意。“你倒痴心。”哪怕是隐姓埋名,也要给许洵留条生的退路。要说不愱恨,祁醒还做不到那么大度。林在云说:“我没那么无私,全是私心。”祁醒的手指慢慢摸到了他的腺体,那里冰凉凉的,没有一丝动情的温度。他雪白的头发都往外面长,有点刺手。听别人说,这是叛逆的标志。可是这个oga好像一直准备着,做执政官的听话花瓶。到现在,才听林在云微笑着说:“殿下,我不能回帝政厅,再去求你父亲帮我,对付我的上个丈夫。那太惭愧,我也不如你天潢贵胄,那么有魄力,连议员也敢打。好吧,我也不想报复他。”“我下不了决心,为了报复他,再投身政治熔炉。”祁醒冰冷的声音响起,呼吸洒在他雪白的眼睫,“报复?你爱他呢。”“是啊,”他哑声笑了:“你不要替我不平。我是寸量铢称。要是我今日不死,回去了,和他在一起,天长日久消磨,保不准哪一天他忽然觉得我面目可憎,误了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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