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洵道:“没有办法,电视剧上不是这么演的吗,合格的第一夫人要替执政官打好领带。”客厅里开着昏黄的灯,许洵就在灯光里看他,说完这句,就不说了。两人互相看着,不约而同觉得这样傻,林在云先忍不住笑了,许洵也静静笑看着他。林在云怕他这样温情的神色,这一次他的目光太认真,以至于,不能再确定是不是逢场作戏。他连许洵真心还是假意都分不清,难道还有勇气,再犯一次傻。许洵见他扭开脸,轻声说:“怎么了?”“我不去。”林在云说:“那里天天炮击演习,吵都吵死人。”许洵道:“我怕你在这里无聊。”他温和地看着林在云。尽管他不说,言外之意还是明显。他怕林在云又觉得寂寞,在不知道哪里受情伤,又像今天这样攥着人家军官手臂泪流满面,搞得人家军团长也害怕,经了议会和官邸五六道手续,慌忙地叫执政官来。林在云神色一紧,却见他是笑的,不像是要追究红杏出墙,便也向他笑。仿佛做了坏事的孩子,在遮掩罪证上,不用他教,只要他不说,林在云也绝对不说。“我可以参加音乐会,还有雕塑展,”林在云和他列数:“刘将军夫人说,要办个呼吁平等的画展,我正打算去。难道你以为,我每天都很闲吗?”许洵笑道:“原来你比我还忙。那我只好下次约你。”执政官光脑已经在催,不能再耽搁,许洵站起身,拿起旁边的大衣,走到门边去了。林在云看着他的背影,看他单手抱着大衣,垂着眼,正在虹膜解锁开门,外面就是在等待他的悬浮车,政府司机估计等了有一会儿。许洵难得拖延,所以光脑响了一阵就不再催。他们大概还以为许洵有更要紧的事在处理,不敢打扰。谁知道只是在等他打领带,说了几句话。林在云想到那帮老头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脸上不禁微笑。这时,许洵却在临门一脚又转回了头:“小云,起居室的光屏睡前记得……”他说一半,却停住了,定定看着林在云。林在云绝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那么复杂。困惑,又内疚,仿佛还有些惊讶,要是在狗血剧里,就会说:他脸上画了个扇形图的情绪,一会儿变一个样。林在云被心里想法逗笑了,接着他的话说:“我知道,看完我就关,绝不在起居室看到天亮睡着。你说过好几次了,我记性还没有那么差。”许洵沉默地看他,光脑又亮了一下,在催促。林在云也催他:“还不走吗?”许洵道:“你跟我走,警卫本部也不总是在炮击演习,大不了这几天停一停,绝不吵你睡觉。”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绅士风度,从没有这样强势勒令的口气。林在云纳闷:“怎么了?”许洵静了一下,竟好像被他这一句反问气笑,也不说话,掉回头,把大衣往旁边放。林在云看他走进起居室,把执政官光脑留在玄关,光一直亮着,是有人申请通讯。里面或许有许多军机,林在云心砰砰跳,有种李下瓜田的感觉,扬声喊:“什么东西落下了?你不能先走,回头叫人来拿吗?”把他丢在这里,和这政府机密共处一室,许洵不害怕,他还怕哪天被扣上间谍的帽子,和许洵一起被政治清算。许洵很快出来了,大概也不放心他,手里多拿了一只纳物箱,还没锁上。“你常用的游戏机,两件衣物都收拾好了,还有alpha抑制剂,”许洵拿起光脑,低头按灭通讯,温和说:“自己进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外面军机火急火燎,催命一样,他这种口吻,仿佛真的要等林在云收拾好行李,度蜜月旅行一样。“你发疯了?”林在云奇怪道:“我都说我还有好多事情,没空陪你。”许洵抬起眼睛,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仿佛已拆穿某个顽劣的谎话,他却还在粉饰太平。林在云感觉到脸上一冷,一行眼泪滚下来。原来他刚才那样含泪看着许洵,竟然还以为维持住了笑意。难怪许洵要生气,他一向是发号施令的军政府独裁者,下面的人不敢欺骗违背他,一贯尽在掌握的人,怎么受得了被骗。今天好端端的,许洵还特意问了他要不要一起去,不像以前一样留他在原点,还回过头伸手来牵他。他却骗许洵,说在这里也很开心,说过得很充实。许洵的脸在玄关昏黄的灯光里,不太分明。林在云直觉他心情不好,闷声解释:“我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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