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走了?她顿时松了口气。过一会儿手机又响,拿起来一看,蒲誉白发来消息:【我刚跟我哥打了电话,他今天在附近开会累了一天,晚上还有饭局,临时过来休息】那就是还在?冉星飞快打字:【你快点快点回来!!!】砂锅里煲着汤,另外两个菜只待入锅,冉星在餐桌旁坐着等蒲誉白回来。结果没等来蒲誉白,反而又等到了他的表哥——其中一个卧室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要站起来吗?要跟他打招呼吗?冉星被刚才那种气氛搞得有点应激,坐姿僵硬没有回头。直到脚步声迫近快到身旁,她才不得不抬起头来。只见男人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已经拿掉,领口微微敞开着,这使得他刚才那种紧绷的精英感弱化许多,多了一分平易近人。他主动开口,说的却是:“会熨衬衣吗?”冉星斟酌着回答:“可能,不是很会。”他微一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试试吧,麻烦你了。”衣帽间里,安静无声。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柜子里挂着一整排衬衫,黑白灰系一应俱全。冉星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不能换件新的,而非要让她把他身上这件熨烫平整。她把衣服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上面的褶皱非常轻微,根本不需要熨烫吧?但是冉星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她从小性格柔顺,高中以前怕父母怕老师,遇事常常妥协听从他们的建议,成年之后倒是好了很多,但是隐形的权威恐惧症依然存在。那男人身材高大气势凛然,言谈间派头十足,显然是颐指气使惯了。冉星毕竟也才大四,与人交往不自觉代入学生心态,于是他习惯性吩咐,她下意识遵从,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现在,她只能一边拿着熨斗熨衬衣,一边郁闷地想:她到底为什么要浪费大好时光在这里为一个陌生男人熨衣服呢?大致烫平之后,冉星拿着衣服走出衣帽间,望见男人站在外间的阳台讲电话。他身上临时穿了一件别的衬衫,冉星一看就觉得刺眼:这不是能穿吗?她等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叫他,因为他看起来神情疲乏面容不悦,指尖夹着的烟卷已经攒了一小截烟灰,大约那个电话的内容颇为不顺。正准备回去,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目光,只好停在原地。他没什么情绪地瞧过来一眼,很快看向别处,这会儿像是终于记起手中的烟,轻轻掸了掸。过一会儿,他收线回屋,从冉星手里接过衣服,径自走进衣帽间,全程一言不发。好像她真是他家佣人似的。饶是冉星脾气再好,此刻也觉得被轻视,她想了想,忿忿不甘地跟到门口,听见他的声音从里头传出:“你熨了么?”冉星刚才虽有怨言,但熨得非常仔细,她快步走进去,“我当然熨了,是哪里不行?”那男人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纽扣,“袖口。”冉星也没顾上彼此陌生,凑过头去盯着他的手腕处瞧,小声嘀咕:“这不挺好的嘛。”想了想又说:“那你脱下来吧,我再熨一下。”“不用,”他顿住,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回几寸,“你可以出去了。”冉星愣了愣,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这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心安理得地使唤自己,还如此不客气呢?她杵在那,想了半天怎么反击,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这人……真的很没礼貌。”他扣完最后一颗纽扣,方才看过来,语气明显敷衍:“我非常感谢你付出的时间和劳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支付报酬。”冉星脸热,气恼更甚:“不需要!”她以为自己说得非常硬气,出了口才发现声音和平时一样柔和,男人听了自然毫无反应。他穿好衬衫,拣起一旁的领带,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少顷,“还有事?”他回头看她。这是直接赶她走了吧?冉星此刻真是恨自己不会像姐姐那样吵架斗狠,思考措辞的功夫错失还嘴良机,对方已然转回头去,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可她心里还憋着气,总觉得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却在望向那人时猛然看清了镜子里的两个人,也看清了站在他身边的她自己——镜子里的女孩不知何时红了脸,眼神含羞带怯,哪有半点气愤模样?除此之外,她还绝望地发现,在男人质感考究的服装衬托下,她身上那条清新可爱的连衣裙竟显得如此劣质、如此暗淡无光,这使得本就气势矮一截的她看起来局促又扭捏,一点气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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