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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这不符合审案的规定。姜野拉紧了心弦。张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是一种无形的施压。片刻，他又笑了。态度温和。坐在了刚才那个审讯员的位置。说话的语气也很和蔼：“我们查了你和林文静的关系，是她破坏了你的婚姻，对吧？”在试探她。姜野面色坦然的说：“婚姻中出现问题，不能笼统的归咎于一个人。”张队：“看得出来你很通透，可你应该也知道，杀了人，抵赖是抵不掉的。你好好交待，鉴于她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是可以为你申请减刑的。”这是诱惑。姜野说：“我没有杀她，我有不在场证明。”张队：“能证明你不在场的，是你的孩子，我们可以认为他们为了帮你脱罪，说谎。”姜野说：“家属院保卫科的人，也可以证明我当晚回家之后，没再出家属院。”张队忽然又笑了下。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发出“笃笃”的声音。似是漫不经心的提醒：“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了，刀上有你的指纹，仅凭这一点，我们就能给你定罪。”姜野辩驳：“单单是刀上出现的指纹，你们做不到证据闭环，只能把我列为嫌疑人，而不是凶手。”张队顿了顿。说：“人呢，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你再想想你的孩子，她是不是只有五岁？”姜野狠狠一震。陆白薇勾结了派出所里的人！张队再抬头看她时，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我没耐心跟你啰嗦，过会儿他们进来，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你女儿会发生什么。”说完，就出去了。审讯员和记录员又回来了。姜野被拷在审讯椅上的手，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他们坐回桌前。问她：“想好了吗？”姜野指甲掐着手心，努力冷静下来。贺楼一定会想办法来见她，在见到他之前，她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能认罪。认了，就没有机会了。审讯员声音高了起来：“跟你说话呢，装聋作哑是不是？”“啪”的一摔本子：“再这样，我们不客气了！”审讯室门忽然开了。贺楼、季开阳，还有城北派出所所长，三人站在门口。派出所所长表情复杂。季开阳矜默。贺楼则是怒气陈陈，问审讯员：“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审讯员一愣。随即反问：“你谁啊？”所长开了口：“你不用管他是谁，把里面的人放了。”审讯员疑惑：“还没审完呢。”所长：“放人。”审讯员虽然疑惑，但所长发话了，他只好上前打开了审讯椅上的锁。贺楼走过来。紧张的拉过姜野上下检查：“他们跟你动粗了吗？”姜野摇头。审讯员不服气的说：我们正常程序询问，你别血口喷人啊。”贺楼：“正常询问，说‘对你不客气’？”审讯员被问住。季开阳提醒：“出去再说。”正要走，张队来了。拦在他们面前：“所长，这人不能放，我们有充分的物证，证明她跟杀人案有关。”所长说：“他们有不在场证明。”张队：“两个孩子，一个是她亲女儿，另一个几乎是养子的关系，他们的证词不足为信。”所长打断：“行了，这事没商量，除非你们有更充分的证据，否则就放人。”说完不管张队反应。离开了。公安带姜野签字办手续，提醒她不能离开泉市，随时还可能找她问话。姜野应下。跟贺楼一起出了派出所。他们才走，一直在外面观察情况的张队，立刻回了办公室。关上窗帘。拨了个电话号码。你把假设去掉从派出所出来，一阵寒风掠过。带走了姜野身上所剩不多的温暖，又跃上枝头，卷落了最后几片枯干的树叶。冷汗刺骨。姜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一刻，贺楼的外套落在她身上，带着男人温热的体温，将她裹住。他说：“别怕，没事了。”姜野沉默的点头。心中清楚，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陆白薇既然敢走这一步，就不可能轻易罢手。周鸿青让律师走了。他一直没离开。见贺楼和姜野从派出所出来，他下车迎了过来：“怎么样，没受为难吧？”他指的为难，是刑讯逼供。姜野摇头：“没有。”周鸿青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认识老贺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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