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话温暖天真。姜野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笑意温柔。转眼到了贺楼生日。早上还明朗的天,到中午,忽然下起了大雪。蛇出洞了雪下的突然。早上吃饭的时候,姜野还答应贺向警,放学送他去军区给他爸过生日。看这天气,估计去不成了。姜野担心孩子失望,在心里措辞了半天哄他的话,结果一见面,贺向警就主动说:“幸好我给我爸的礼物不是吃的,要不等雪化,得放坏了。”言辞轻松,没有不高兴。姜野放下心,笑着开口:“等两天路好走了,阿姨再做个糕饼,去给你爸爸补上生日。”小警点头。三人回到家,发现楼门口站着个人。贺楼自己来了。不知道他在楼下站了多久,地上雪都踩平了一圈儿,姜野问:“冻坏了吧?怎么不去里面等?”贺楼说:“刚到。”小方糖跑上前,嗓音甜甜的喊:“贺叔叔。”贺楼把拎的东西倒进一个手里,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眼底噙笑的问:“好几天没见了,糖糖有没有想叔叔呀?”糖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想啦。”捧着他脸,“吧唧”亲了一大口:“叔叔有没有想糖糖?”贺楼:“想。”贺向警见到贺楼,肉眼可见的开心。从他手里拎走了一大半东西,说:“外面冷,爸,你下次来之前提前给阿姨打个电话,我回来给你送钥匙。”贺楼点头:“好。”四人有说有笑的上楼。对面房门开着条缝,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来。贺向警从门口过,往里看了眼。门接着被很大力的关上了。本来没往这边看的姜野和贺楼,也忍不住侧眸看来。有些莫名。贺楼过生日,还是他亲自下厨。不过这次姜野和贺向警都在打下手。小方糖也没闲着。帮着拿碗、端盘,很是勤快。饭菜端上桌,贺向警说:“爸,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是一个枚方形牌子。铜质的。上面刻满了大大小小的“福”字。应该刻了很久。铜牌表面被磨的锃亮。少年说:“我听同学说,福牌可以保平安,上面我刻了108个福,一定会保佑爸平平安安的。”贺楼笑着收下。塞进他平时放上衣口袋的军官证里。小方糖也有礼物。是她攒了很久的糖。有水果味的,也有奶味的,满满当当一大盒子。她说:“妈妈说,有糖吃,日子就会很甜,糖糖想让贺叔叔以后每天都有糖吃。”贺楼也收下了。心情比那盒子糖都甜。随后,男人目光望向姜野。用意明显。姜野指指他手腕:“礼物我早就给你了,你别想耍赖。”贺楼薄唇勾起:“我又没说什么。”语气多多少少有点儿幽怨。姜野起身。回屋一趟再回来,手里多了条围脖。藏蓝色。跟他气质很搭。她说:“生日快乐,小警爸爸。”贺楼接过:“谢谢,糖糖妈妈。”贺向警端起盛满汽水的杯子,说:“爸,生日快乐,我希望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都能陪你一起。”贺楼说:“我过生日,你许愿。”应下:“行。”姜野跟着端杯。贺楼说:“你也许个愿。”姜野就着贺向警的话,说:“我也希望你以后每年过生日,小警都能陪着你。”她希望,这一世贺楼和贺向警两人都平安长寿。小方糖也许了愿。她说,她想有一个贺叔叔这样的“爸爸”。贺楼说:“会有的。”说这话时,他又看了姜野一眼。姜野慌乱的回避开他目光。吃完饭,贺楼陪两个孩子玩了会儿,快九点的时候才起身离开。姜野送他下楼。雪还在下。四处银装素裹。零落的灯光从窗台洒下来,映的雪花纷纷扬扬。夜色都比平时亮许多。贺楼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姜野:“我能抱你一下吗?”姜野反应的时间。他长臂一伸,已经将她搂进怀里。下一刻,姜野手里摸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男人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又很快松开了她。笑着抚了抚她被风吹散的短发:“好了,回去吧。”姜野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是因为男人仓促的拥抱。还是她手里的东西。顾不得想太多,她匆匆转身上了楼。到了深夜,万籁俱静。可能是下雪太冷,连平时偶尔一两声的狗叫,今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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