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便认下了身份。蒋子归听得一头雾水,大剌剌一挥手:“管你哪家小子,找我有何事,直接说来。”朝怀霜也不客气,扇子一合,拜过蒋子归:“蒋总镖头,在下受人之托,请赤狼镖局护送一件东西到玉都礼王府上。”蒋子归虎目圆瞪,愣了半天,恶狠狠道:“玉都?不送。”“镖银五百两……”“一千两都不送。”朝怀霜慢吞吞添上还未说完的后半句:“镖银五百两黄金,送到后,还有五百两黄金奉上。”“不送,多少黄……”蒋子归突然顿住,掏掏耳朵,“黄金?”朝怀霜含笑点头:“正是。”蒋子归目光飘忽,一下瞥向叶昀,一下看天看地,一下又瞥向叶昀:“黄,黄金的话,黄金的话……咳咳,那个,既然是黄金,那我……”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见叶昀神色有半点波动,当即咬牙道:“行,给你跑这一趟,东西呢?”朝怀霜十分满意,从怀里掏出个锦盒递过去:“这就是。”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面也不知是放了什么,蒋子归看着这价值一千两黄金的镖,小心翼翼接过来,原是想塞到自己怀里,收回手臂的动作做到一半被朝怀霜拦住:“要不,还是叶兄收着。”叶昀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从蒋子归手里接过。苏溪亭在旁边先是哼哼笑,而后捂着嘴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笑出声。蒋子归憨厚老实不耻下问:“苏先生笑什么?”苏溪亭默默往叶昀身后一躲,指着朝怀霜道:“他嫌你臭。”几人没在大门口再逗留下去,因着如今江湖大乱,各门派又在追杀苏溪亭,镖局的汉子们把人一围,拥进了府里。朝怀霜倒是没进去,只道是明日晌午前再来拜见,约定出发时间。那个锦盒就那么交给了叶昀,朝怀霜也并未有所顾虑,要么是笃定他们打不开这锦盒,要么就是这锦盒里的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所谓重金筹镖,不过是个把人骗进玉都的幌子。夜里一豆烛火下,苏溪亭躺在榻上摆弄着锦盒,锦盒上一枚精巧的银锁,却不见锁眼。叶昀打酒回屋,开门时带进一息冷风,风中裹进了他身上的酒香。“是注银内置鲁班锁,要想开此锁,需得先把外部银壳融掉,又不能把内部木锁烧坏,很难开的。”叶昀长发微湿,把酒葫芦放到桌上。苏溪亭看他一眼,随手把锦盒扔进叶昀怀里,自顾取了方干帕子去给叶昀擦头:“一把年纪了,湿着头发垂头,也不怕老了头疼。”叶昀看着锦盒,只觉得这盒上花纹十分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随口答道:“在西北的时候,北风可比这刮人。”深秋夜里风大,层云翻滚,吹得床边高树簌簌。寒意仿佛跟谁较劲似的,在恍惚的月色里一寸寸凉了下去。赤狼镖局大门陡然被人拍得震天响。“开门!快开门!有人吗?快开门!”在呼号的风声里,人声便显得不那么清晰了,被吹得零零散散,只能听见零星字句。这夜正是罗三儿执夜,刚带人从门口巡夜走过。罗三儿正当年少,耳聪目明,又从小在蒋子归身边长大,饶是长在陵州城中,身上仍有股子山匪的警惕,闻声不过须臾,目光便落在了大门上,侧耳去听,果然有人在外拍门。“去开门。”罗三儿吩咐道。一镖师生得虎背熊腰,好似一头黑熊一般,开门的霎那,隐隐绰绰的灯笼微光在他身后亮着,将他映得格外高大,又因背着光,漆黑一片。朝怀霜两眼一黑,险些以为面前来了只野兽,骇得当即倒退几步。秋风瑟瑟里,罗三儿走到门口,从那镖师身后探身去看,且见朝怀霜白面如纸,额上泛着细碎的光泽,细细看去方知竟是一层薄汗。“朝先生?”朝怀霜拿衣袖擦了把汗道:“苏溪亭在何处,带我去见他。”罗三儿不明所以,侧身让出一条路:“苏先生应该已经睡下了。”“睡下了就叫起来。”朝怀霜匆匆走出几步,一回头,拉过罗三儿,“带路。”叶昀是被隔壁拍门声吵醒的,他刚睡下还没多久,不过浅眠,被吵醒时面上全是倦色,披衣起身开了门,看见隔壁门前站着一群人。“这是……”叶昀还没问完。蒋子归一个哈欠十分响亮,搓着脸赶到:“大半夜的,不是说晌午才来,你夜里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的。”朝怀霜扶着门板:“苏先生可在?”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漆漆的头从叶昀身后升起,然后重重搁到叶昀的肩上:“找我做什么?我不负责夜里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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