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与他有关系的人,也是他的仇人呢?那黑袍人从前与鹊阁毫无往来,又为何突然莫名其妙要陵游的命?天玑看着齐方恕的背影,许是同齐方恕接触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觉得,这人的脑子其实转得很快。可转念一想,两人都不知该从何查起,且不说苏溪亭很早就到了鹊阁,来处早已无人知晓,就单说那黑袍人,这么多年了,齐方恕瞧着他神出鬼没,连个真面目也不曾见过。齐方恕扶额:“不,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天玑见齐方恕显然不想与他再沟通下去,非常自觉地起了身,拱了手:“既然齐盟主暂时没有需要北斗替你做的事,那我也不便久留,毕竟过不了多久,江湖各门各派就该齐聚这里了,如此,天玑就不多打扰了。日后,齐盟主若还有需要我们,还是那般,在清风楼留个口信即可。”齐方恕如今心神不稳,满脑子乱七八糟,无心顾及天玑,只是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天玑对这态度也不闹,背过左手,右手摇着羽扇,大摇大摆从齐府正门出了去。然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黑色人影从齐府上空跃起,跳入黑暗中。“您猜得不错,北斗确实还在同齐方恕合作。”一片漆黑里,有人动了动,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衣角摩擦的声音,只听那人道:“我没说他们不该接齐方恕的活,只是他们不该这么贪心,最后,只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天玑想尽一切办法杀了苏溪亭,七日,我只给他七日的时间。”2夜里苏溪亭发了些热,叶昀在他身边片刻都不敢松懈。蒋之安和阿昼安安静静守着火堆,火堆底下埋着几颗阿昼刚刚在外面找来的一些野番薯,火上烤着一只野鸡,香气飘得整间破庙都是,蒋之安很饿,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偷吃,从火堆底下刨了几颗野番薯出来,用树叶包好递到叶昀身边,又撕了两只大鸡腿一起放过去。叶昀摸摸她的头:“你先吃吧。”蒋之安摇头:“我在那地底下吃饱了才开始干活的,你们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吃吧,吃饱了好养伤。”她偷看了一眼苏溪亭,又连忙收回视线。苏溪亭此刻微闭着眼睛靠在叶昀肩头,脸上因发热透着异常的红晕,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淋了雨,血染了一身,看着甚是骇人。苏溪亭闻见香气,抬了抬眼皮,睁开一条缝,看向蒋之安,声音带着几分虚弱:“怕我啊。”蒋之安头摇成了拨浪鼓,但她或许还是有些怕的,在怕之上的是震惊,震惊苏溪亭的真实身份,震惊于北斗曾是他一手建立,那种感觉,就像是话本里的大魔头突然出现在了你身边,你们还并肩作战一场,还在一间破庙里休息、烤火、吃番薯。蒋之安觉得自己两腿软绵绵的,要不是本就蹲坐在地上,恐怕自己的怯态早就露了出来。叶昀把鸡腿递到苏溪亭嘴边:“吃点儿。”苏溪亭也懒得动手,张嘴咬了一口,任由叶昀就那么喂他,再一侧头,把满嘴的油擦到了叶昀肩头。蒋之安一直瞧着,看到这动作,又觉得那股子虚幻感瞬间就破灭了,眨眨眼,眼前人还是那个缺德鬼。阿夜是在他们刚吃完的时候醒的,因着双腿上的伤,已然烧得面色赤红,头昏脑胀,他靠坐在门板边,屋外的雨溅进来,打湿了他半边身子,可没一个人理他。阿昼背对着他正在运功疗伤,听见了动静,脊背僵了僵,到底没回头。“阿昼,你就这样对我这个当哥哥的。”阿夜的声音变得粗糙嘶哑,却说着说着笑出了声,“主子啊主子,当年我求你救救我弟弟,你救了,可他到底只向着你。”苏溪亭还没开口。“够了。”阿昼突然出声打断了阿夜的话,他站起身转向阿夜,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脸,一寸一寸地看,从头发丝到下巴颏,然后对上阿夜的眼睛。他总是下意识地避开旁人的视线,站在苏溪亭的身后,很少这样认真地去端详一个人,“哥,这些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不是你跟我说,让我缠着主子,要学着让主子喜欢我、信任我,这样我们兄弟才能在鹊阁站稳脚跟,可这么多年了,你看不明白吗,即便我不讨好主子,即便我不讨喜,主子给你我的,早已超过了对下属的界限,他是真的拿我们在当兄弟。”听到这话,苏溪亭笑了声,那笑声不好听,掺杂着讥讽。阿夜疼得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笑:“瞧瞧,你这样想,主子未必这样想,阿昼,你当狗当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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