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则桉嗓子沉哑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警告,下一秒,书架发出更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唔”贺屿半阖着的眼睛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肩膀绷得更紧,低低叫了一声。“所以那次拆迁是你在背后帮忙?”顾则桉的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嗓音低哑:“是不是觉得骗我很好玩?”贺屿下意识地点头,但顾则桉又给了他警告,他赶紧摇了摇头,侧脸在顾则桉掌心蹭了几下,极轻极轻地,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厘米的空气,贺屿承受着顾则桉每一次要命的起伏和强势,几乎让人窒息。顾则桉的虎口掐着贺屿的口鼻,另一只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听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说:“对不起,贺屿,我暂时控制不住自己。”房间里只剩浅浅的呼吸声。贺屿昏睡在床上,脸贴着枕头一侧,额前的碎发还是湿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显得几分狼狈的倦意。顾则桉坐在床沿,指尖滑过他的鬓角轻轻拢起几缕发丝停在他的耳后,静了几秒。没想到贺屿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刚才他问自己知不知刘芊媛这件事,他告诉贺屿是后来才知道的,但知道的不多。贺屿当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没说,他想贺屿是了解自己的。他向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善人,不是那种天生会把别人的苦难揽到身上的人,学法律不是为了理想或正义,只是因为这个职业挑战性强,赢下一场官司的快感是他为数不多的热情之一。可刚才贺屿用那种眼神问他会不会帮他时,他说了“会”,不是下意识的敷衍和应付,而是一种更深、更陌生的情绪在胸口堆积后冲破出来的回答。那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瞬。顾则桉将被子往贺屿身上掖了掖,起身披上搁在床尾的浴袍,走出卧室又去了书房,坐到电脑前点开刚才贺屿传给他的视频,只播放了几秒他就微妙地挑了一下眉棱。画面里男人的背影,身上的衬衣,还有袖口那枚名贵的袖扣都有些熟悉。顾则桉将视频暂停,左手握紧了鼠标。贺屿几乎睡了一整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天色已经被晚霞染得橘红,傍晚的风吹动窗帘,落下斑驳的光影。他脑袋像被水泡过,沉沉的,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床头坐着一个身影。顾则桉正低着头,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机,神情淡淡。“那个。”贺屿意识还没完全上线,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别了吧,我真的不行了……”顾则桉闻言手一顿,皱了皱眉,侧头看着他。“你在想什么?”他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抬手就朝贺屿脸上轻捏了一下:“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一睁眼你就坐那儿。”贺屿瞪着他,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像在等猎物醒一样。”顾则桉沉声笑了笑,拇指轻轻地擦过他的下眼睑:“我看你是脑子睡傻了。”贺屿咧咧嘴角,咕哝了一句:“你昨晚那些动作,不睡也得傻。”“”顾则桉眯了眯眼,“嗯?你再说一遍?”贺屿立刻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语气带点怂:“我说我饿了。”“嘴巴倒是挺快。”顾则桉起身去倒水:“你这样说下次我就不客气了。”贺屿窝在被子里小声说:“你哪次客气过了……”顾则桉端来一杯温水,递给他:“可能是因为你叫得太好听了。”“咳咳。”贺屿一口气没接上来,被水呛到。他喝完水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刚想再往被窝里缩,顾则桉却伸手一把捞住了他的腰,语气不容置疑:“起来,去洗个脸,一天没吃东西。”贺屿不情不愿地被他从床上拽起来,腰疼,后面疼,哪儿都疼,走路还打着晃。他去浴室刚洗了把脸,一抬头,就看到顾则桉站在他身后,倚着门框看他。“哦,对了。”贺屿彻底清醒过来:“你看了视频没?知道那人是谁吗?”顾则桉眉心微不察地动了一下,走过去给帮他把牙膏挤好,牙刷递给他:“暂时还不知道。”餐桌前,贺屿用筷子挑了几口菜,忽然抬眼问:“你有没有印象觉得像谁?”顾则桉给他盛松茸鸡汤的手顿了一下,又把清炒虾仁推到他面前,才说:“我还不太清楚那晚的派对,先让人查一下。”贺屿点头“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顾则桉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我等下回一趟老宅去拿高尔夫球杆,明天有个委托人约我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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