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过是问问你,你就要动手?”声音又远了。“真小气~”又近了。像个鬼一样让人烦不胜烦,师姐无端消失不知状况如何,秋时的忍耐已到极限,他双眼赤红,脑中黑影闪烁,几乎遮蔽了大半的视野。手臂上的红纹又开始闪烁,但频率微弱,跟先前相比就像竭力的老人。“闭嘴!!”“闭嘴!!!”秋时抱着头大吼,无差别向四面八方咻咻咻发针。万针齐发,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长针所过之处碰到的物体全都化为齑粉,东塔整座木屋顷刻间几乎沦为废墟。空气中飘忽不定地声音带了些探究。“诶?我还以为你能过完全过滤那些魔气收为己用,原来你已经神智不清了啊。”他叹息,像是怀抱着满心的遗憾,声音却是雀跃。“算了,也不指望你再吸收,就把你身上的给我就好。”话落整座东塔下方传来震动,似乎有猛兽被压在塔下即将破土而出。“嘭嘭嘭嘭!!”“对了极妍君,虽然你看不见,但你师姐也在这里哦,所以我劝你还是把那些毒针收一收,误伤了清灵君就不好了,你说对吧?”地板龟裂,比青壮男子的身形更为粗大两三倍的黑色巨藤从地底钻出,如同看见稀世珍馐一般争先恐后地朝着最中心的男子奔去。秋宴在秋时、孟逍遥和夙夕都消失后就始终保持警惕,空荡的四周有几分诡异,头顶像是被乌云遮蔽,四周也灰蒙蒙地看不真切。“咻咻咻!”突然,密密麻麻无数股狠戾的气流从某处迸发,秋宴手持清灵剑一边防御一边躲闪。那些一小股一小股的气流几乎无形,只在经过身边时会传来风声。秋宴沉眼,跟气流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其中包裹着一只极细长的黑针。她还在东塔。秋时他们也在,她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她。“阿时?孟姑娘!”竹篮打水幽蓝长剑载着两个身影闪过魔……秋宴几次尝试与两人联系都没有回应。须臾,脚下的地震动,在秋宴的视角里就像是乌云翻滚,她被带着起伏摇摆,因为看不清哪里是真正的着陆点,只能摸索着稳固身形。秋宴眉头紧蹙,额头冒出细汗,只要还在东塔,那眼前的一切就都是假的!她咬牙扑倒在地,空无一物的四周突然响起水声,抬眼看去,右手手掌干燥如常,但手心传来的湿意却真真切切。水?秋宴伸手往前摸,突然触碰到柔软的触感,薄薄的,细腻又冰凉,是荷叶。是池塘!按照先前的记忆,她现在如果在池塘附近,正对着池塘的就是木屋。剧烈地晃动又突然停歇,秋宴一点点摸过去,不确定木屋的门槛在哪所以接连高高抬腿,但她走了许久都没有摸到应该存在的木柱。走反了?不应该啊。正疑惑着,脚下被什么物体绊住,秋宴以为是门槛,正要往回摸,就被人扯住了手。那人扯着她的手,同样是摸索了一阵,紧接着翻过她的手掌,冰冷的触感传到掌心。秋宴仔细辨别了一阵,发现那个人在写字。清灵君?掌心的手指冰冷,秋宴猜到了这人是谁。她还未来得及抓住孟逍遥的掌心给人答复,手心便又被人极快地写了字。不知是不是孟逍遥用了什么符,掌心的小字发着光停留,足够她看得真切。她说:“杀了我吧,清灵君,我们打不过他。”后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有办法,快些,你师弟要死了。”“我也快死了。”灰暗的天地中,白衣女修独身一人跌坐在一角。在她看不见的视角,秋时被万千支树藤禁锢着吊到半空,孟逍遥咬破指尖,她以血画符让秋宴能看得清掌心的字。正如秋宴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秋宴,可一声虚弱的“师姐”却恍然间飘进耳中,孟逍遥的血珠滴到掌心,温热就像她明媚的红衣。秋宴一怔,从斩杀老魔王那一刻开始茫然的心突然有了别的东西,密密麻麻,填满胸腔。她看着手心潇洒飘逸的小字,慢慢握紧拳,眼神逐渐生出变得坚毅,一扫空洞茫然。就像她从前那样。秋宴其实也很清楚,就修为而言,她不如夙夕。魔族修炼魔气,魔气越浓越多越纯,实力越强,夙夕方才放出来的魔气,是她这些年除魔这么多却是连见都没见过。若说方才她出剑还想试一试,却连人的衣袖都没碰到,现在她也明白了实力的差距。再联想老魔王的惨状和四散的魔气,轻易便能想到那些魔气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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