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舟半闭着眼,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和断气也没什么两样。她实在不想接受,却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失忆前的自己,不仅爱惨了阮黎,千方百计追求人家不说,领证都是火急火燎的。好像生怕人反悔。韩书桐来了又走,这个不着调的朋友,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正开着一家马场,动不动就亲自动手洗刷小马,很是沉浸自得。她小时候对马就很着迷,如今干这个也很正常。只留下生无可恋的徐梦舟,独自消化这份绝望。下午,亲妈徐念芝女士过来看望,还带了榨汁机,在病房现榨西瓜汁。八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看起来还是那样优雅高傲,气势十足。只是视线扫过女儿打着石膏的小腿时,眼底不禁漫开疼惜。“你姐最近在国外出差,业务比较紧要,是我没叫她回来。”她的指尖虚虚从石膏上抚过,“腿疼不疼?”“公司比较重要嘛,我和大姐已经打过视频了。”徐梦舟叼着吸管嘬西瓜汁,“腿有一点点疼,但是还好,医生也说我恢复得快,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二十六岁的成年人,神态却和刚成年时一样,一些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显出特别的青春来。仿佛时光回溯。徐念芝眉目柔和,捏了捏她的肩膀,“都瘦了,想吃什么就告诉你王姨,多吃点好的补一补。”“嗯嗯,知道了妈,我能亏待自己嘛!”徐梦舟不是一个省心的孩子,皮猴似的,小时候爬墙掉下来还划破了脸,左边眉毛留下一道疤,混混似的成了断眉。她就像会拆家的哈士奇,调皮顶嘴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但也有听话可爱的一面,让人拿她没办法,一次次心软。就像现在,脉脉温情没能持续太久,徐念芝女士便隐忍地抿了下唇,“你看你一副挤眉弄眼浑身难受的样儿,再蹭一会,医院的床单都要被你磨破了,到底想说什么?”“就,我和阮黎……我俩感情怎么样啊?”徐梦舟嘿嘿一笑,犹不死心地问。“当然是很好。”徐念芝怕她不信,还拿出手机展示了好些照片,都是两个人的合照。看背景有些是在剧组,有些在餐厅,还有一些在卧室。两个人肩抵着肩,头靠着头,瞧着十分亲密。徐梦舟凑近了看,也没看出p图的痕迹。韩书桐带来人证,亲妈带来物证。徐梦舟长长叹一口气,几乎要把身体里的空气都排出去。她是彻底死心了,心底最后一抹怀疑念头也被打消。阮黎……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闪过昨天对方离开时,黯淡却强装包容的神情。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异样。徐女士还在叮嘱,“你是失忆了,但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和阮黎好好相处,克制一下你的臭脾气,听到没有,别让人家受委屈。”“她身体不好,你要多让着她一点,遇到事情也是,保护好她,你自己不许欺负她,也别让别人欺负她。”徐梦舟越听越黑线,忍不住叫道:“妈!我还骨折呢,她两条腿都好好的,我俩到底谁身体不好啊。”“你确定要和我理论一下谁更能惹祸这件事吗?”徐念芝脸色一板,徐梦舟鼓起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个干净,当场闭上嘴巴。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小声嘀咕道:“那我也是病号啊……”她是习惯性反驳,一遇上阮黎,就争宠似的,非要犟上两句。徐女士深知自家闺女的德行,好歹顾忌着她的病号身份,忍下了到嘴边的话。再一看她的石膏腿,剩下一点气也散了。耐心道:“我是让你说话前过过脑子,心直口快容易伤人,不是让你和她打一架。”“好嘛。”徐梦舟顺势服了软,张口又要橘子吃,等徐女士剥好皮,又张着嘴等投喂。压根没敢说她已经嘴快冒犯过阮黎一次了。而阮黎,这期间也没给她发过消息。徐梦舟咬了咬唇角,告别徐女士后,她忍不住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聊天界面只有一句话,是对方发来的名字。阮黎用的头像是一片绿草地,风抚动草叶,草叶便如海浪般起伏,暗蓝的色调,天空也是灰色,看久了有种莫名的压抑感。让人很难把它和那张笑眯眯的淡白面庞联想到一起。阮黎的朋友圈也没什么东西,比她自己还懒得发动态,最新一条就是结婚照,再刷竟然没有了。半年可见,只有这一条。徐梦舟咂咂嘴,退出朋友圈,回到聊天界面时,指腹不小心在屏幕上多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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