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摄影不禁咂舌,在她看来,这位新人女二已经是很有灵气的演员,刚才的情绪也很顺畅,放在别的剧组早就过了,在徐梦舟这位天才导演嘴里却全是瑕疵。导演精益求精是好事,她也不敢帮忙说话,再度调试好摄像机准备开拍。女二演员摆好姿势,在全场寂静下念出两句台词,明显比刚刚好,徐梦舟紧盯着镜头,眼神稍微柔和几分,点了下头。突然,门口处一阵喧哗骚动。现场收音的片又废了。“拍摄期间禁止打扰,说多少遍了?”徐梦舟噌一下站起来,仿佛濒临爆发的火山,周边的人连忙缩手缩脚扭开身子,提前让出一条路来。她捏着卷起的剧本,好似抄起棒球棍,对着门口大步流星冲过去,可还没走几步,一道人影闯进视线。徐梦舟脚下刹停,当即暗骂了一句。又来?“啊!是阮黎!”“竟然是阮黎亲自来探班!”惊呼和粉丝般的叫声吸引去一大片目光,待见到正主,剧组近半的工作人员好似被控制了,立刻追随着目光的步伐,一窝蜂地挤过去。一瞬间喧闹嘈杂的人群如同嗡嗡叫的蜜蜂,簇拥着她们的王走过,声音或高或低地喊着一个名字,希冀得到一点回应和注视。被围起来的人轻轻柔柔地微笑,大约见惯了这种场面,慢条斯理地吩咐助理将带来的午餐分发下去,有人想要合影,她便没有架子地靠近,有人问她问题,她也耐心回答,不能说的,就报以微笑。风在她的发尾轻拂,灿白日光似乎也变得柔和,朦朦胧胧地团在脑后,照得发丝透明,面颊莹润,好像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假惺惺。”徐梦舟嗤了一声,翻了个不大不小的白眼,再一抬眸,正好和远处的人对视,她又翻了一个,还特意放慢动作,加大幅度,力保百米开外的人都能瞧得明明白白。阮黎自然也看见了。一清二楚。在娱乐圈工作的人都沾点知情识趣,拿到自己的盒饭便离开。如同分海般,她穿过拍摄场地,笔直走到摄像机前。高跟鞋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规律的表针,一步一响。徐梦舟翘着二郎腿,往椅子上靠,尖头的皮鞋高高翘着,仿佛能戳穿玻璃,“哟,阮总大驾光临,让我这小摄影棚蓬荜生辉啊。”阮黎只是微笑,黑润眼眸如同蕴着一抹温柔月色,清濛明澈,柔柔地泻在她身上,“妈叫我们晚上回去一下,说祭祖的事。”声音如潭水叮咚,拂树生花,硬生生从喧扰中开出一片蓬莱仙境似的。极适合读十四行诗的优雅嗓音,落在徐梦舟的耳朵里,却和夜半蚊子叫没什么差别。她才不会被这只毒蜘蛛的外表骗到。听人说到祭祖,徐梦舟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川字纹比刚才还要深,“非去不可?”阮黎颔首,“我们刚结婚,按规矩要回。”徐梦舟啧了一声,想起爱念叨的亲妈,到底还是把反对的话咽了回去。而阮黎已经拿出手机,又向前走了两步,素白裙摆如雪漫过地面,“拍张照?”徐梦舟没说话,只是把腿放下,配合着,稍稍坐直了一些。女人见状噙着笑,慢步走到椅后,顺直如瀑的黑发随着弯腰俯身的姿势洒落到她肩膀上,一抹浅淡的、如同草药混合般冷香也随之侵入呼吸。徐梦舟一瞬恍惚,不自觉地把身子偏过去几分。微凉的发丝蹭过脖颈,她猛地回神,往旁边一闪,谁料动作太急,差点窜出椅子摔到地上。踉跄两下,徐梦舟有些羞恼,用腿支住斜歪的椅子,压低声音先发制人,“你干什么!”阮黎又笑一声,如同琼冰碎玉,她侧着头,一簇浓密纤长的睫毛横斜出来,光影交错,明暗交映。“你这是?好好拍照,你躲什么。”她屈指点了点脑袋,什么意思不言自明。这人拐着弯骂自己没脑子!徐梦舟眉头一挑,反唇相讥,“拍归拍,凑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暗恋我。”“就你?”只两个字,轻飘飘如柳絮,却让自觉扳回一局的徐梦舟满血被秒。她一拍椅子,刚要爆发,突然想起这是在剧组,多少人明里暗里都关注这边,如果传出了导演和投资方不和的传闻……这剧可是她的心头血。刚抬起几厘米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徐梦舟深深抽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抹笑,“废话好多,赶紧拍,别耽误我工作。”“要不是你总打岔,早就拍完了。”阮黎再度贴近,屏幕里映出她笑吟吟的冷白面庞,如玉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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