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伸手拿大的,底下拿少点,一层层盘剥,不拿好像就不合群一样。也就那些没地位的小吏才没资格伸手,这些人留在户部不就把库房占为己有,当自家库房来用了吗?皇帝气得把大皇子训斥一顿,只觉得他跟那些户部的人是蛇鼠一窝。大皇子灰溜溜出宫,二皇子听说后嗤笑:“父皇正在气头上打算收拾那些蛀虫,大哥撞上去不就找骂吗?”他虽然不高兴邵逸铭趁机得了个好差事,在群臣中的名声比之前好一些,但是也仅此而已了。这差事看着风光,邵逸铭要办成了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可能就因为会得罪人,皇帝才会让他去的。也就邵逸铭这个傻子一头撞进去,还真的大刀阔斧在户部折腾,只怕办成了,在朝臣里稍微好点的名声又要一落千丈。纸研有心劝自家主子别那么实心眼,容易招来麻烦。笔墨拦下他,就差没翻白眼了:“殿下领了差事不好好办,那就不是得罪朝臣,而是惹怒皇上了。”比起惹怒皇上,得罪朝臣算什么?而且户部那些蛀虫卡的油水可不少,就连赈灾的银钱都敢动手,简直不可饶恕。再放任下去,这些人只会得寸进尺,私吞得更多,俨然把户部当成了自家的库房来看待。邵逸铭就是不能忍,这才会对这些人动刀子的。吃相如此难看,又贪心成这样,不是自食其果吗?纸研对这个大高个没好气,还是担心邵逸铭会不会被人在背后捅刀。他正忧心忡忡,就见走廊尽头一只手对自己招手,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见谢池春探出头来对自己笑。纸研拍着胸口:“谢姑娘怎的在这里,丫鬟呢?”“我让她们去布置凉亭,一会儿去赏花。”谢池春叫他到跟前来,看了眼纸研的脸没有什么光,倒是皱着眉不太高兴:“刚无意中听见你跟笔墨的话,不是有心的。殿下惩罚那些坏人,怎的还有危险了?”纸研想说谢池春以前要会看,就能知道邵逸铭如今的处境有多危险。又知道他如果开口,只怕叫谢池春更难过:“不妨事,笔墨说得对,是属下杞人忧天了。”“你先抬头,”纸研下意识照办,对上她的眼睛,又知道谢池春看不见,只是徒留,嘴上便安慰。“姑娘不必担忧,是属下胡思乱想……”“别动!”谢池春凑近一点盯着,纸研对上近在咫尺的俏脸忍不住脸红。“姑娘,属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却见谢池春微微皱眉,似乎有点疑惑,又凑近看了一下才退开:“殿下回来的时候请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纸研简直一头雾水,又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叫谢池春不高兴,一直忐忑等在府门,邵逸铭一回府就赶紧迎上去把事情说了。邵逸铭瞥了他一眼:“多余的事不要说,叫姑娘白白操心。”纸研认错,乖巧退开,被笔墨低低嗤笑一声,顿时恼了,却不敢开口辩驳。邵逸铭担心谢池春有什么紧要事,连朝服都没换便踏进内院。她坐在窗前似乎在发呆,一手托着下巴眼神呆滞,叫邵逸铭担心不已,连忙走了过去。“殿下回来了?”谢池春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回过神来,便知道邵逸铭回府了,笑着回头看见他不由一愣:“我刚看见殿下这个样子,殿下就这样回来了。”她定睛一看又觉得这朝服有些不一样,仔细打量才道:“这腰带怎么不是金色的?”邵逸铭一愣,坐下后摇头道:“金色腰带只有皇上和太子能戴,一般皇子是不能戴的,姑娘在哪里看见的?”谢池春一呆,很快看向四周。邵逸铭笑道:“放心,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打发丫鬟走远了,只有纸研和笔墨在外面守着,他们都是信得过之人。”她这才放心开口:“我之前在走廊遇到纸研,听他担忧便过去打算安慰两句,对上他的眼睛居然能看见了,虽然看见得不多,只有殿下一身朝服走近的样子。”谢池春比划了一下,感觉朝服跟朝服都差不多,唯独最显眼的就是他腰上那条金色的腰带。纸研的耳力不如笔墨,后者在外面听见后不由瞪圆眼,满脸震惊。邵逸铭却皱眉:“姑娘可有感觉不适的地方?怎的忽然又能看见了?”“我也不清楚,可能想让我看见才能看见,不想看就看不见了?”谢池春也是一头雾水,但是金腰带代表的身份可不一样,怎的邵逸铭听见后一点都不激动,甚至神色如常?见她疑惑,邵逸铭解释道:“即便父皇突然心血来潮让我当上太子,也很可能只是个傀儡太子,给父皇心仪的太子做挡箭牌。毕竟立下的太子越早,父皇还康健,只会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朝臣也是如此,鸡蛋里挑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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