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绷着小脸,声音压的极低:“你喊一声我就出来。”苏蓉又对她笑笑,腾挪着身子,扒着院墙,缓慢而艰难的把两条腿先放下去。等整个身子都在墙面上拉成一条长线,送手往下一跳——幸而小时爬树翻栏杆的基础还在,只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苏蓉的表情狰狞了下,忍着痛没呼出声,再次确认屋里没人,爬起来拍拍手,歪着身子走了两步也就好了。熟门熟路的进了郭掌柜,郭典在最里间的卧榻之处,门没栓没锁,推开便是一目见方的小室。屋里的东西已被翻过一遭。苏蓉数着脚步,在西面的墙上摸了到一个机关,粗糙的石灰墙面上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本册子。刚把那记着各府辛秘的书册拿到手,忽听她来的院墙那边传来一声暴喝。“谁在哪里!”接着就听小酒刻意提高的声音:“各位官爷饶命,我只是从这儿走过。”“滚滚滚!”苏蓉已轻步趴在墙下偷听,听小酒无事,刚送一口气,又听那个声音说:“大门人多眼杂,幸而这有后门,把这门打开,哥几个进去再看看有没有些值钱的家当。”听见‘大门人多眼杂’几字,苏蓉心知大事不好,忙往楼上去藏,走到楼梯口已听见身后锁链声,转弯往楼梯下的小门里钻进去。墙外的小酒佯装被吓得夺路而逃,脚不沾地的回了公主府,跑进马厩,抢了马也不顾马鞍等物,揪着鬃毛便冲出公主府,往钟府里去。楼梯下的木门后面,苏蓉两手捂住急促煽动的鼻子,心脏跳动的声音快要盖过外面五六双脚步声。“刘哥,这上面怎么忽然把这铺子给封了?这不是长公主府里苏三姑娘开的。”“就是。那老公主虽然自请去守陵了,但后宫里还有个苏四姑娘,那可了不得!听说前些日子弄倒了严文令,还把她爹提拔了户部尚书。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谁知道!左不过是上面的斗法。咱们这些做小鬼的,也能捡捡骨头吃不是哈哈哈。”几个汉子的声音从薄薄的门板外传来,随着踢开不知那扇门的声音,逐渐变闷。苏蓉也渐渐冷静下来,松开了手。楼梯下三角形的狭窄缝隙里,只安了半人高的门,门一关,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苏蓉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敢动,恐碰出什么动静,抵着门板僵立着,熬着等这些人出去。许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一个时辰,不安中苏蓉已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受,门板外面如闸刀落下般发出一声:“这楼梯下面还有个小屋!”“去看看,指不定藏着什么。”接着苏蓉就感觉背后的门板被推了一下:“锁着了?”她两脚紧踩着地面,使出全身的力气。“那必是有什么好东西!”“不对,这外面没上锁!里面有人!!”数把铁刀齐齐出鞘:“老三,给他一脚。”门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苏蓉的脚在地上擦地往前滑。她还没准备好,背后又是一阵大力,门被踹的打开一条缝,手臂粗的一条缝隙,光照在苏蓉的侧脸上,纵使她迅速合上。外面的狞笑声已经传进来:“是个姑娘!”“定是查封时漏了个小丫头,正好给哥几个享受享受!”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一股从未有过的大力踹过来,苏蓉撞上对面的墙上,身子在墙壁上狠撞了一下。门彻底地打开了。“好漂亮的丫头!”“哥几个有福了!”那些人挤着低矮的门,脑袋肉瘤般一个叠着一个。苏蓉后背抵挡着墙,手上身上的伤也忘了疼,恐惧让她全身发麻,仰着脑袋蜷着腿,无用功地往墙里退,想缩进墙缝里。“别过来,我是公主府的三姑娘,我妹妹是皇后,我爹爹是户部尚书,我娘是……”“你是公主府的姑娘,那我就是天王老子!”其余人本已有了惧意,但其中一个脑袋忽然笑得变了形状,两颗毒眼珠里发着绿光,两只手抓住紧挨着自己的两颗脑袋,把他们都拨弄出去。他整个人都变了形,半个身子从小门与脑袋的空隙里挤进来,两只手毒蛇般在地上爬行,狠狠咬住苏蓉的脚腕。“滚开!”苏蓉毫无章法地踢打着双腿,踢中那人的脸,他反而笑的更可怖,一股大力将她往外拽,苏蓉整个人往后仰倒,手下意识的往后撑,手里的册子飞了出去,胡乱抓取中,捏住一根铁棒。不管是什么东西,闭着眼锤下去,结结实实锤在他头顶上。他嗷地叫了一声,两道血水从他头顶上流下,这颗脑袋终于不笑了。他咬着牙,发黄的牙与粉白的牙龈都呲出来,眼珠子鼓瞪着,额头涨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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