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山犹豫片刻,小声说:“你上个月例假还没来……”“因为在野外环境变化,激素和信息素紊乱,生理期也不规律。你不也是推迟了半个月吗?”“哦……好。那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马上告诉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看看你抓到了什么?”“鹃鸠。”黄鹤山提起鸟的爪子,“晚上给你炖汤。”“好。”于烟弯起嘴角,疲惫地把头靠在她的胸口。从来不打猎的南槐序突然独自外出狩猎,还刻意遮掩柳音希的情况,不愿露出破绽,看来蓖麻子水应该是成功了。那就好。于烟忧伤地合上眼眸,在心中忏悔:对不起,柳音希,一旦我退赛,鹤山一个人赢不了你。蓖麻子的用量很少,生津汤里还有缓和毒素的草药,最多让你闹两天肚子,不会让你生病。如果要怨,就都怨我吧。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帮鹤山赢了。我得赢。为了战区那些等待新宿舍和新学校的孩子,为了要赎回自由的鹤山,为了她的……我必须赢。我的双亲在维和冲突里牺牲后,养母把我接回家中,她问我以后的志向是什么,我说是解救所有挣扎在痛苦里的人。母亲说:你年纪小,单纯,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人就做不到绝对的无私。我倔强地反驳她:不,我能做到。可是有一天,我夜里醒了,看着枕边鹤山熟睡的脸庞,我难过地认识到母亲说的是对的。那一刻,我只想解救她,甚至违背自己的原则去伤害别人。自私比无私更煎熬。对不起。日薄西山。晚霞在天边绣出万里彩绢。柳音希盘着腿,俯身对篝火吹气,呼,呼,弄得脸上都是黑色的烟灰。忽然,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跳起身转头:“南老——”话到一半,柳音希愣住,眼睛瞪得很大:“嚯!”南槐序走到柳音希面前,提起一只肥硕山鼠的尾巴,耗子屁股上还插着一根竹箭。她笑着对柳音希说:“嘴巴怎么张这么大?”柳音希把山鼠拎过去观摩:“南老师,这是你射中的猎物?你太厉害了!”南槐序倒一点水洗手:“这是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乱拳打死老师傅,带它回来只是做个战利品,如果有别的肉我不太想吃它。”“有有有,当然有。”柳音希给南槐序看绑得结结实实的蜥蜴,还有一些在溪流里捉的小鱼小虾,四舍五入又是两道菜。至于山鼠,容易携带各种病菌,能不吃还是不吃了。不过作为南槐序第一次独立射猎得到的战利品,具有极高的纪念意义,柳音希把山鼠用草绳系起来,打了个好看的结,挂在树杈上供人观瞻。风从头顶吹过,吹动树叶,也吹动悬挂的死山鼠晃来晃去。“……”南槐序放下饭盒和竹筷,望一眼上面的山鼠,在用餐前征求柳音希的,“我们还是把它放生了吧。”柳音希也仰头望:“嗯,好。”山鼠啊,死后的自由也是自由,入土为安也是一种放生吧……然后在当事人的建议下,她们把南槐序射猎的第一只猎物放归了尘土。放得比较远,以免死鼠在夜里吸引来其它掠食者,打扰她们休息。晚饭吃烤蜥蜴和小河鲜,一人两根芭蕉芯。柳音希问南槐序下午的情况:“碰到她俩了吗?”南槐序边吃边说:“于烟来找我了,她很在意我为什么一个人打猎,明明我很少用弓箭。”她空出左手,摊开来给柳音希看:“于烟还看了我的掌心,说没有练习弓箭的痕迹。”柳音希点一下头,咬两口芭蕉芯:“她倒是心思细。”南槐序握着一根蜥蜴腿,撕成肉条慢慢吃:“最早,她主动教我们清理蜱虫,教我们认识草药,我就在怀疑比赛里怎么会有人这么好心,是不是在图谋什么。后来,她跟你聊了些搭档之间相处的心得,我又打消了疑虑,觉得她是真的天性善良。”她蹙起眉,看向柳音希:“可是她今天的做法,在我看来这是比偷窃更卑劣的手段,所以是我看错人了,对吗?”柳音希咀嚼芭蕉芯,咽下去,不能说南槐序有错:“我们都不了解她,比赛里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南槐序垂下眼:“嗯。是的,我根本不了解她。”柳音希自嘲地笑了笑:“我跟前女友两三年,也想不到她送我的全是假包啊。总不能是她一个专业鉴定师被坑了吧。”南槐序挑眉,双手抱起胸:“我和我长姐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也想不到她会意外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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