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儒出生在长夏市,本国的边陲小城,没什么经商头脑,不然席蔻最初的启动资金,也不可能从闻人樱的巨额嫁妆里面拨。闻人雍是串联着四大姓友好往来的主心骨,一旦这条主心骨崩碎,那么利益网里面就会出现接二连三的问题。现在席蔻大厦将倾,理应让蒸蒸日上的齐泰扶持席蔻,可最后,这个任务,外公竟交给了新起之秀恒郁。短短几天和郁钧漠相处下来,席留璎察觉到,恒郁的发展势头非常猛。她切身体会到郁钧漠工作有多拼命,多疯狂,近乎像一头饥火烧肠的饿狼,不知疲倦,难以餍足。郁钧漠是恒郁集团唯一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高层,他打交道的全都是郁家的长辈,初出茅庐,却非常拿得住市场,很有长远眼光。前年,恒郁集团在本国江南区商业与经济领域最权威的杂志《treasure》中,排名仅在第十一名。郁钧漠上任,一年时间内,恒郁攀升到了排行榜第六名。席留璎关掉电脑,treasure官网页面被关闭。房间内很温暖,别墅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闻人樱、席儒和席谈蔺都外出有事。扭头看窗外。别墅外的两排橡树依旧庄重挺立,但草坪萧瑟,三四个工人散布在草坪上,在为草坪做进入秋季的准备。场景平静,别墅也寂静,上下工作的佣人们各司其职,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江浦上层圈表面风平浪静,早已暗流涌动。有人投诚席家,相信独占鳌头多年的金狮永远不会沉睡;有人站队齐家,相信万年老二终有一天会站上金字塔塔尖。所以外公是看中了恒郁那股气势汹汹的冲劲,也担心齐泰有二心,才在遗嘱里把她交给郁钧漠的吗?那么郁钧漠和外公交换了什么东西,让外公可以这样放心,这样相信他就一定不会像齐泰一样,把席蔻当成上位的垫脚石。还有,为什么外公没给席谈蔺留任何东西,为什么把占比最大的股权给了她,而不是给妈妈。席留璎扶额,心烦意乱。她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但那太荒谬了,她不愿去面对。-一个月后,江浦市正式进入秋季。席留璎的左臂完全好了,她和郁钧漠坐在迈巴赫内。他在通电话谈工作,她看着窗外。大风把医院种植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她看到郁钧漠的特助顶着大风从门诊部走出来,手上提着一袋药和x光片影像袋,小跑着朝车子走过来。“……”特助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冷风倏然灌进车,席留璎浑身一抖,随后捂面打了个喷嚏。正打电话的郁钧漠微乎其微地侧了侧头,给电话那边低沉应两声,放下手机。“东西。”他把手机放在他们俩中间,特助把影像袋递到后座来,席留璎没动,郁钧漠接过,“空调调高点儿。”隔板升上去。车里的空调风声变大些,席留璎扭头看他。他抽出袋子里的诊单在看,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郁钧漠。”“讲。”“婚礼……可不可以再迟一点。”外公丧事刚过,她不想太快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但这种联姻婚礼一定规模宏大,圈内各权贵都会受邀,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郁钧漠放下诊单,看她。她咽一口口水。他这一个月对她态度很冷,开口就没说过好话,就算来关心她的手伤也是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去试婚纱、试婚戒,好早点把婚给结了,拿到闻人雍遗嘱里的那20%。总算领略到不爱她的郁钧漠是什么样的。凉薄,利益至上,目的性极强,不遮掩粉饰自己的欲望,完全把她当成个物件看,没把她当人。此刻看向她的冷眼更是让她发怵。给自己找台阶的“那算了吧”还没说出口,他放下诊单,塞回影像袋,说:“可以。”席留璎微抬眉。“明天我要出差,你跟不跟我?”他把影像袋放座上。席留璎想了想:“treasure的论坛吗?”“嗯。”她低下头,呼吸。她告诉过齐温裕,不想因为齐泰收购席蔻的这个可能性,在齐家失去话语权。但现在,她在郁钧漠面前已经几乎没有话语权了,几乎完全成为他的附属品。她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她的想法又不能左右他的决定,郁钧漠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只不过是变相通知她罢了。“不想去也没关系。”他又补了句。胸口起伏:“没事,去。”郁钧漠也没再说什么,开启另一个话题:“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嗯。”根本不想挣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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