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穿着短袖球服出来的,场馆闷热,他又运动不方便穿厚。现在这样蹲在路边哄她,过路人都觉得他奇怪。谢燃听见她细微的抽噎声,只觉心里被尖锐得刺扎住。他试探着伸出手想触碰她的指尖。“骗子。”林以甜歪了歪脑袋,枕着手臂控诉他。“我不骗你,我说的每句话,都做数。”林以甜又不说话了,也不抬头看他。即使委屈也不说。就连哭都压抑,困兽一般窝在小角落里惹人心疼,谢燃实在不忍心,把她小心翼翼圈在怀里。“放开。”谢燃抱得更紧,话里难得的柔软:“不哭了,好不好?”“放开!”林以甜动手推他,可他的臂膀结实得像一块石,怎么都推不动,到后面女孩又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她眼前一片模糊,眼睛都哭红了,谢燃深深折着眉,心里苦味翻腾,“对不起。”林以甜又气又恼,抬手想打他推开他,到最后还是望向他担忧的眼睛:“你只会说这句”女孩吸了吸鼻子,看他穿着短袖就出来了,顿时气消了大半。谢燃伸出手替她擦眼泪,粗粝的指腹扫过她被泪水泡过的脸蛋,很轻很轻地拂过,像是对待什么宝贝。平日里看着凶狠的眉梢在此刻只剩下无边温柔。纵使这样,他那常年握拍的手尽是薄茧,还是刮得她眼尾疼。她扭头躲开故意不看他:“你走。”谢燃看她软绵绵地撇唇,心里放心不下,一直待在原地不走。“为什么不走?”林以甜看雪掉在他身上,可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还这么陪着她。“你生气了,对不对?”林以甜摇头,谢燃就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很烦,”她皱起眉头,见他又要抱,语气带了点急,直接把人推开了:“我不喜欢你了!”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击中谢燃的心,把心脏烫出一个大洞,四面八方地侵蚀他的理智。谢燃眼尾泛红,攥紧拳头把涩苦咽下:“那你为什么要哭呢?”42对啊,她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掉眼泪呢苦柠清冽的气息钻入鼻尖,雪花落在林以甜的手背上,融化成透明水珠。他在看她,直白的眼睛望向她,带着道不明的情绪,直白又坦然地将她捕获。那样轻而易举,炽烈的眼神。深深吸引她坠入,沉沦。林以甜看着他,心脏砰砰跳动,丛密纤细的眼睫颤了颤。她撇唇,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而他一直在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林以甜终于在这次持久的战役中败下阵来,将小脸搭在臂弯上,主动开口关心他:“你冷不冷啊?”谢燃穿短袖,她实在不忍心看他受冻。她眼泪不好容易收起,被泡得发白的小脸残留着泪痕,鼻音很重,小巧的鼻尖红红的。又甜又软的声音,像是懒倦的小猫,呼呼地瞧他,眼睛也亮亮的。谢燃摇头,虚虚地掩住她,风雪全都落在他身上了。从前比这还冷的天气,全队受罚晨练,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林以甜又笑又心疼。怎么会有人这么傻呢。“把你冻成冰棍。”她故意恶狠狠地拿腔气他,只是在谢燃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真的好喜欢她啊。谢燃忍俊不禁,单手撑在她身边,两个人靠的近了些。哭得圆顿的眼睛湿漉漉,她撇唇。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样,谢燃就伸出手,帮她把帽子带上。“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林以甜轻轻抽噎了声,那眼神分明写着“都怪你”三个字。谢燃笑起来,胸腔小幅度起伏,顺着她的意说:“怪我,我是坏蛋。”闻言,林以甜愣了下,将围巾拉起来盖住嘴巴,用唇形说了个“大坏蛋”。距离近时林以甜看见了她未曾仔细观察的,他手臂上的伤口:或深或浅、甚至藏在膏药贴下看不见的“打球也能受这么多伤么?”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想这该多疼啊,反反复复,几乎没一处好皮肉。之前视频露出手时,她就想问,为什么他的手看着那么让人心疼。从大拇指指根到手腕侧方,一整片的皮包骨,不正常的肌肉萎缩凹陷都快有她的手掌那么大了。偶尔谢燃察觉到,都只是沉默着收回手换个姿势。“封闭针后遗症。”他轻描淡写,唇角轻佻,“打比赛前手过劳发疼,这是最有效最快的治疗方式。”他追随她靠近的动作后退,又因为她的关心而得意笑,仿佛伤疤是荣誉勋章。“疼吗?”她软绵绵冒了声,好像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只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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