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泽第一反应就是最近皇都接连出的事,那些皇亲国戚按理说都是齐佑微的家人,但齐佑微当真是一点不急,也没见他有多悲伤。“不算是。”李彦泽啧声,他又不是要管皇都这些事,干脆便不问了。反正这皇都里,修士众多,又有重重禁军拱卫,哪里需要他这个没了灵力的人多管闲事。宫城内夜凉如水,皇帝的寝殿内却灯光通明。皇帝内庭屋内陈设雍容华贵,单是纱帘就是价值万金的蚕丝纱,烛台都是黄金铸就。此时这里内外站满了宫女太监,却无一人抬头,皆低下头沉默不动不言。齐佑微难得身着一身紫色绣蟒的太子常服,头上戴冠,一下一下用玉勺搅着汤药,唇角含笑。床榻之上的老人面色青黑,瞪着眼睛看着他,浑浊的眼里满是恐惧。“父皇,听宫人说您不肯喝药。”齐佑微轻叹了一口气。“这怎么行?”“不喝病就不会好。”齐佑微将勺子抵在他的唇上,他的动作很粗鲁,汤药洒了皇帝满脸,甚至滚进了脖子里。皇帝紧紧闭着嘴,不肯张开,瞪着眼睛发着抖。齐佑微却只是垂眼看着,唇角含笑,黝黑的凤眼在烛光下如同索命恶鬼。“还未曾同父皇说。”齐佑微漫不经心地搅搅汤药,语气轻了一些。“大皇叔、三皇叔还有五皇叔,已经死了。”“因为死装可怖,几位皇叔又是接连死去,儿臣只好让他们草草下葬了。”齐佑微头疼似的叹口气:“若是父皇此刻一同去了,儿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同几位皇叔一样,草席卷了扔去荒郊野岭吧?”齐佑微伸手捏开他的嘴,笑着将汤药全部灌进去,而后接过手帕擦手。“但儿臣不久之后要大婚了,想起您还在这里占用着正殿,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哄来的太子妃,儿臣不想委屈他住在偏殿。父皇能理解吧?”皇帝喉咙嗬嗬作响,手指在被子上抓挠,却也只是徒劳。齐佑微垂眼看着他挣扎:“父皇不必感谢儿臣。”“您该清楚,若是等着她来动手,您死得可没这么体面。”齐佑微再次净了手,一边的宫女太监都低头默不作声,安静地端着水盆等着他洗净手。“草席卷了,送出宫外荒地处理了。”齐佑微淡声吩咐,他接过干布巾擦干手,想到了什么。“若是德贵妃娘娘,或者钦天监那边来要,就直接给他们。”“殿下!”齐佑微刚出殿,侍从就小跑过来低声说了一番。“太子妃被国师抓进监牢里了。”夜幕降临,因为最近的多番事情,皇都内也开始宵禁了。李彦泽没了灵力,每日都准时入睡,日子久了,他竟觉得比打坐舒服多了。今日无风无云,夜里也是被月光照得透亮,李彦泽不知怎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下意识觉得屏风后面该有另一张床,一人陪在他身侧睡得正熟。突然,李彦泽心弦一紧,莫名感觉到一丝微妙的灵力波动。他全然忘了白天想好的不多管闲事,穿上外袍,拉开窗户就爬上房顶。李彦泽一路追寻那一丝灵力波动而去,只看见一抹虚影,似乎是个白衣女子。白天他走过皇城,知道这里这一片多是皇亲的府邸。李彦泽随着她悄然跳进裕亲王的府邸,白天他听说,这位是太子殿下剩下的最后一位亲叔叔。李彦泽翻手掏出画好的符咒,正要贴上去,却发现这位裕亲王的内室里全是贴的符咒。但下一秒,这女子却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轻飘飘绕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绕过屏风,里面还挂着一堆辟邪的物事。无一例外,全都扫垃圾一样被那女子扫掉。她伸出手点在睡在外侧的裕王妃额头,李彦泽刚想出手,但察觉到那只是普通的安神,便没有动手。下一秒,他便看着那女子掐住了裕王的脖子将他拖拽下来。裕王瞪大了眼,一张脸上满是恐惧和讶异。李彦泽立刻出手打断,符咒金光亮起,那女子松了手,转头看向李彦泽。天太黑,李彦泽只看到她那双眼睛,竟和齐佑微有四五分相似……李彦泽和她缠斗起来,吓得半死的裕王半天爬不起来,高声喊人。那女人眼瞳暗淡无光,似乎也没什么神志,但她身上竟有十分强大的灵力。李彦泽凭着符咒,勉强不被她伤到而已。很快,外面有了动静,一群挂着钦天监腰牌的修士闯了进来,李彦泽松了一口气,为首的周身灵力运转很强,想来就是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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