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妖,妖力也很弱,连化形都化不好。”小慈有些紧张,说得混乱,说起和蚊子妖的初遇。“那一日我下山觅食,碰到了那大妖虐杀人,我不想惹事,本想悄悄地逃开,但它注意到了我,还把我伤了,应该闻到我身上的血味就认出我来了。”“后来就把我带了回去,那大妖原形极丑陋,有一双很大的白翼,抓着我就在天空上飞。”“刚开始我问它要对我干什么。”“它说只是个做个仆人,可后来我才知道好像是我可以拿来修炼,且我与它结合,生下来的东西应该是对它很有用的。”小慈说得乱七八糟,简单和沈禹疏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话毕,小慈小心翼翼地瞧了几眼沈禹疏的眼色。沈禹疏听完脸色极凝重,沉得要滴出水,让小慈心里好受了些。它不清白不是它的错,小慈开脱地想。它原本只是山野间一个肆意潇洒的小妖,如果它先遇到月朗风清的沈禹疏,不是死蚊子妖,它也可以清清白白地喜欢他。都是死蚊子的错。小慈巴不得给它千刀万剐。沈禹疏读得书多,从小慈的只言片语中就知晓这大妖就是血螻,同小慈一般都是罕见的上古异兽,只不过,血螻一族,妖力高强,极擅炼毒,在南诏神出鬼没,是众仙门世家这么多年来一块心病。两亲缘相隔甚远的异兽血脉结合不知强到什么地步。沈禹疏望着小慈一脸阴霾的脸,漆黑的眼瞳里含着水光,一时又有些难以启齿。沉默良久。沈禹疏才启唇。“小慈,那你肚里的孩子现如今在何处?”小慈蹙着眉,这是它最不想回忆的东西。“应该死了吧。”小慈视线刻意回避沈禹疏,语气缓慢阴郁。“逃跑时我从台阶下摔下,流了很多血,逃到一个不知名深山里产子,担心被发现,我来不及杀了它,就匆匆跑了。”台阶摔下,很多血,深山产子,沈禹疏越听眉头锁得越紧,手掌紧握得发白。小慈唇抿得极紧,指甲陷进手心里留下深痕。其实也不算来不及杀了,尽管小慈知道这是它与死蚊子的孽种,见它第一面就厌恶。但它们类一族本就是母系氏族,以牝母为主。若相恋,牲父就来到牝母之处住下,诞下的类以后分开也是跟着牝母,与牲父关系不大。毕竟它们类一族认为幼崽是在牝母肚子里长大的,也由牝母诞下,自然归由牝母。因而最后小慈到底有些心软,见它细细弱弱地哭,跟块烂肉似的,小慈捏着它温热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软颈根本使不出劲,只轻轻地摩挲几下,念了句对不起就自顾不暇跑了。询问的过程,小慈不可避免回忆了一遍。脸上笑意早已全无,嘴角怎么提也提不起来,用极丑陋的假笑弧度和沈禹疏匆匆道了别。小慈跑着躲回了房间里,一进门,腿便软了下来,滑伏在门后,失声捂着嘴低低地呜咽,眼睛滚下一串串的眼泪。为什么要问它这些,明明知道它那么不堪。沈禹疏望着小慈跑动时,白色的衣袂在身后飘着,一只手捂着眼睛,他多年来办案,极擅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它伤心而哭了。沈禹疏轻舒一口浊气,攥紧了手掌,望着侧室紧闭的房屋,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又不是一定要问的事。翌日,沈禹疏去小慈的门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不久,门开了,小慈小小一只,站在门内,眼圈红红的,安静地望着沈禹疏。沈禹疏望到它的眼睛,心里一哽。“小慈。”沈禹疏不忍看着它。小慈肿着一双眼望着他,眼尾梢潋滟发红。沈禹疏心里泛起涟漪,低头柔声细语对小慈说,“过几日便是新年庙会,我带你出去逛逛,好吗?”小慈哭了很久,夜很深才堪堪睡着。知晓他的意思,闻言轻点了点头。“小慈。”“昨日问你那些很抱歉。”沈禹疏低头道歉。小慈摇摇头,说没关系。沈禹疏攥紧拳头,像是思虑良久才道,“小慈,外面对你而言或许真的不安全,类作为上古异兽,却天生妖力低微,无论对于妖还是那些所谓仙门世家而言,外界于你而言都不是安全。”“若你信任我,我沈禹疏定然保护你无恙。”“我知你所言之形似蚊为何物,乃是上古异兽之一的血螻,来自西荒之地,现今匿于南诏,因其神出鬼没,各都剿灭数次都无果。”“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留意着那边的动向。”“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是比外头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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